之前林绾烟是寒症,寒则凝滞,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脉迟而无力。而如今的脉大而有力,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显然是因热盛邪拙,气盛血涌,使脉有大起大落之象。
林绾烟想了又想,突然记得在慕斯诺的密室里,他曾说给自己服过特制的暖宫药丸,莫非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偷偷给自己下毒?
“我被慕斯诺抓去的时候,刚好来月事痛得厉害,不知他给我吃了什么药,一觉醒来就不痛了。”林绾烟红着脸凑到萧禹文耳边轻声说道。
萧禹文一听眉头皱得更紧,“师父,百花宫的人曾给绾绾服过药。只是不知是何药,竟如此凶险!”
林绾烟一听萧禹文用了“凶险”一词,心里紧张起来,这个杀千刀的慕斯诺,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若是百花宫,那也就不稀奇了。用药之人看来也是奇医,大剂量取巧制药,如剑走偏锋,若后续继续改剂量服用,倒也能收到奇效,只是未免太操之过急,一个不慎必将伤及肺腑。”公孙野沉着脸说道。
林绾烟一时听糊涂了,不知道这慕斯诺给自己服的药到底是治病还是谋害。
“有劳师父费心了。”公孙野的判断和萧禹文的一致,此前他也想过此法,只是不敢冒险。事到如今,却也只有硬着头皮尝试了。
公孙野点了点头,就走出房门,这个药他还要回去斟酌斟酌才敢配制。
“这个该死的慕斯诺是要害我吗?”林绾烟皱着眉问道。
萧禹文沉着脸思考了一阵,才缓缓开口。“不要多虑,师父在,你会没事的。”
林绾烟见萧禹文并不想多说,也就不想再自讨没趣,从床上起身,自顾自穿起鞋子到外面溜达。
萧禹文冷着张脸,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这慕斯诺的用心确实费人猜疑,若只当林绾烟是个人质,当时大可不理会她的疼痛。或者只给她服用一些止痛的汤药即可,为何要费心给她制药,还大有想治愈的想法。
仔细想想,慕斯诺和林绾烟不过两面之缘,一次在去云岚寺的路上,一次在云岚寺后山的树林里。同样令人费解的是,第二次他明明可以要了林绾烟的性命,何故又放她离开?
可慕斯诺的心思又怎么那么容易猜得到?就像萧禹文的心思也从不轻易被人猜透一样。他只有提醒自己往后一定要保护好林绾烟,再不要让她陷入危险之境。那慕斯诺,若一时无法诛杀,也必要将他赶出大神越。
看着萧禹文一天好过一天,林绾烟的心也算彻底放下了,只是时常还惦记着芝卫。令她意外的是,从萧禹文醒来后,他就没提过当日他在屏山是如何受伤的,也没有问当时林绾烟怎么会被慕斯诺抓去屏山。
林绾烟也没有机会问赤焱,她当日为何会消失在厕轩外,有没有受伤。也没有人再提去灵山寻药引,差点有去无回,更没人说当时是怎么出灵山的。甚至也没问最后送药引来的是谁,跟林绾烟又是什么关系。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在所有人的眼里,萧禹文好像也不似差点丧命,而只是受了比较重的伤需要休养。
直到一日晚膳后,林绾烟陪着萧禹文在瑾王府的花园散步,雪球儿突然从花丛中跑了出来,“喵喵”地叫着。
萧禹文许久都看到雪球儿了,弯腰很快就把它抱了起来,可雪球儿似乎很焦躁,仍旧朝着林绾烟“喵喵”地叫着。
林绾烟伸手从萧禹文手里接过雪球儿,柔声地说道:“雪球儿怎么了,很久没见到三爷,不认识了吗?”
雪球儿还是叫唤着,一个使劲儿就从林绾烟手里挣脱跳到地上,往王府后门的方向跑去,跑了一段路见林绾烟没有跟上,又回头朝她“喵喵”地叫着。
林绾烟心里一下就反应过来,雪球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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