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可以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考虑。”
未迟举着伞说。
“……我是个瞎子,什么都做不了的。”
“嗯,所以呢?”
“你要我去能做什么?”
“这是我要考虑的事情。半盏茶了,你和不和我走?‘”
“走。”
…………
“主要是近来您大规模的为“私事”调动了各宫的人去北莽,加上受上一辈守旧派长老们的鼓动,各宫里怨气颇大。”
和晏微笑着却露出一点冷然的意思来,他说:
“毕竟权势财帛动人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未迟先是嘲讽了一句,而后对和晏说:
“算了,你近日就辛苦些,且看着办吧。实在有不听话的料理了也就料理了,总之让他们知道,若不是我掌百渊府,我便让世上再无百渊府。任百渊府再怎么传承数百年又如何?”
“是。”
“去北莽的那批人挑出来了么?”
“已挑好了,一共五十人,都是百渊府里厉害的好手,另有一百二十个只接过一两次任务的新手,今晚便可出发。”
“一百七十个,也不知道能活几个。”
“玉不琢不成器,这都没什么。但……您既已派人去北莽和谈,又为何派这么多人去刺杀北莽勋贵大将?”
“北莽鞑子胃口大,我们开出的好处无非是开放通商,这对于北莽那些鞑子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而他们新上任的这个大君又是一个谨慎多疑且有些优柔寡断的人,我们总得做些什么帮他做做决定。”
“再者说,”
未迟顿了一顿,轻轻叩了叩桌案,然后继续说:
“若实在这个大君太过强硬,那么到时人死多了,人心惶惶,他还与我们僵持不下,那么到时北莽朝局必然动荡,再者他本来也是新君,地位不稳的,我们换一个大君,一切自然就好说了。”
“看来君上为此也真是机关算尽了。”
“在其位,谋其政。”
“值得吗?您如今这样?”
听到未迟又提笔,拿起一本新的奏折的响动,和晏忽然对她开口问。
“……”
未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说:
“我不知道。”
“那么,我知道了。”
和晏收拾好药碗,对着未迟行了一礼道,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去了。
在他身后,未迟停了笔,默默看向窗外深沉不见星月的夜色,过了好一阵子,她终于轻轻笑了一下开口:
“就当我这辈子赌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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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子启他们与北莽和谈之事果然不怎么顺利。
因为元兴年间,灵献帝重文轻武,他们与北莽也交过几次战,胜负对半掺,最近的那次虽说是算大夏胜了,可大夏其实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能算惨胜。故而北莽似乎硬气得很。开口就是要划拒北城等三四座城池,又说他们北莽缺粮缺钱,想要大夏给他们钱粮。
“我们才是战胜国!他们哪里来的底气和脸面说这些?!!”
褚良山身为御史大夫,本就是一个中正刚直的人,见着这样的场面,也是气得厉害,第一次谈判结束后,一回营帐就气的想摔东西。
陆羽和北莽鞑子打的交道多,深知他们的脾性,顾而虽然年轻,但还沉得住气,可除了能拍拍褚大人的肩外也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宽慰话来。
微子启则坐在一边,不声不响地开始喝茶吃东西。咬下一口羊肉,见自己的两位副使齐齐盯着自己,一副“你怎么还吃的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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