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又来了!快禀报林校尉!快!!!”
“全军戒备!敌袭——”
……
“今年的鞑子来的未免太勤快了。我看了往年的记录,可从没有这样的,他们这是遭灾了吗?!”
刚经过一场激战,林校尉身上的血迹尚未来得及擦干便冲到了自己顶头上司帐里提出了自己的不安。
“不止次数,还有规模,这两次一次比一次大了。鞑子此次怕是要……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他同僚们显然都多多少少发现了今年的不同寻常之处,故纷纷附和道。
“我知道了,此事……”将军沉吟了大约半息功夫道:“此事我会立即向京中上报的,你们也且先安心回去吧。”
“是!”
“将军!将军,敌袭!!”
“哪(哪里)?!”
“西边城外不足十里!”
“全军戒备!命云中骑卫准备迎战,林校尉!”
“在!属下定不辱使命!”林校尉一下站直了,“啪”地一声抱拳领了军令,当即大步冲出去了。大帐外火光映着刀光剑影,人声嘈杂,这种情况在最近一个月内实在再常见不过了。
将军踌躇着在原地转了两圈,随即回到桌边坐下,研磨提笔写了两封密信叫人快马往京城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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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北地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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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事急!”当未迟话一出口便立刻醒悟过来了自己的莽撞。于是如今迎着容桓探究的目光也只好硬撑下去。
其实何必这样紧张呢?
两人对对方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得很。容桓若想杀她其实不差这么一个理由,而且未迟对这样的死亡并不是没有过预料。她不应该紧张的。可就是紧张,不是因为畏惧死亡,而是一些她并不想去承认的理由。
“我不管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个消息……”
容桓的略有些冷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未迟攥着拳,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暴起,可她落入了一个怀抱。
容桓忽然笑了起来,过去拥抱她,他的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声音里的坚冰消融,也带上了一点笑意,仿佛两人过去大半年的冷淡隔阂不过是个荒诞不经的梦魇,他说:
“我很高兴,嫣然。我很高兴,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你是在关心我,对不对?”
雍王府,别院
“……十万两白银已转至合安陈大人手中,粮千斗也已照您的吩咐”运入了庆丰仓,押运看守的都是我们最可靠的人,王爷可以随时调动,只是军械……恕下官无能,下官实在……”孙大人说着说着便跪下去了,只是立马又被年轻人笑着扶起,
“我明白的,孙大人不必自责。如今时不待我,孙大人能有这样的办事效率已令我十分欣慰了。只希望下一次,孙大人也要如此才好呢。”
“殿下说的是!属下必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容洵笑起来,“我也一向信任孙大人的能力和……忠心。”
“是,是。”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便也不留孙大人了。”容洵瞧了一眼深沉的夜色,回头对屋里阴影处吩咐道:“送孙大人出去。”
一个黑衣人沉默地从书架的阴影里走出来冲孙承礼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期间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也不曾显露任何表情。
孙承礼心惊胆战,哪里敢多留,匆匆行了个礼,就赶紧跟出去了。而在他身后,容洵仍笑着,露出一点冷然的嘲讽来。
没有人会喜欢叛徒,无论他是叛向谁的。
“回府。”孙承礼提心吊胆地出了院落才敢抬手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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