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微笑着,手指悄悄地不自觉地在膝上描摹起一个女人的轮廓,那女人带着笑,眉上水光并着山色,兀的动人。
另一边
南方,镇南王府,演武场
“不错嘛,小子!居然可以接住我三招了!不简单呐不简单。”离归越反手收剑回鞘,一边擦着汗一边露出一点感兴趣的笑来听在一旁正捂着出血鼻子的小孩闷闷道:
“才三招……还不是输了。”
“不是,你小子才跟我学了几天?再者说我比你多吃了这么多年饭呢。你当白吃的呀?心不要太大,知足常乐知道吗?”离归越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
“哦。”陆羽听着敷衍地回答着,一边习以为常地拿了冰块给自己敷脸上的伤。
和离归越对练进步很大但总难免受伤的,不过总归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
离归越看着陆羽那张绷着面无表情的脸就觉得好玩,走过去就把自己刚用过的脸巾盖在人家头上,隔着脸巾对人一顿揉搓,搞得陆羽脸都黑了才意犹未尽地停手,自顾留下一句,“近日秋闱,我还打算带你去京城的呢……”走了。
“秋闱?”陆羽愣在原地把这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转身追上去,却发现离归越已不知何时半点不顾自己镇南王风度地蹲在房顶吃西瓜了。陆羽便只好仰着头道:“我是曾考过了县试,府试但我州试时已名落孙山了啊。现在怎么能去秋闱?”
“我只是说有秋闱,也没说让你去啊!”离归越大啃西瓜,冷笑着抽空丢给正苦哈哈的仰着头喊话的陆羽,语气嘲讽,
“我怎么可能现在让你现在去秋闱,把我的脸一路丢到京城去?我是想秋闱后还有秋猎,而我又要上京述职,干脆带你去京城见见世面,男子汉大丈夫在世最忌眼界格局不够。”
离归越说完随手把瓜皮一扔,精准地扔在地上累起了一堆瓜皮上。然后不知从哪又摸出一块开始啃。
陆羽拿眼睛扫了一眼啃得干净的一堆瓜皮,一张脸皮木木地说:“哦。”然后他顿了一顿后继续木着脸说:“李神医一天只准你吃四块瓜,你今天已经吃了十块不止了。”
“……此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
“待李神医一搭脉你看他知是不知?”
“闭嘴……”仿佛被戳到那个点,离归越站起来,一张帅脸黑如锅底,口气阴阴沉沉的好像是庄子里最刻薄的土监工,“再去扎半个时辰的马步,然后做你的功课去,《礼》背完了吗?”
“我功课一向不拖欠。”
“那就去练字,我听你文师傅说你的字不是太入流啊。”离归越口气不善。
“你记错了。被文师傅说字不行的是你自己。”陆羽一点不怂,面无表情地挑破事实。
“这么想和我切磋吗你?”镇南王恼羞成怒,色厉内敛。
“没什么不可以。”陆羽淡定冷静。
“你小子!……”
“李神医。”没理幼稚起来的离归越,陆羽突然侧身喊道。刚跳下房顶的男人就是后背一僵,心下一凉。
“呵呵哈哈哈,李神医好啊,多巧您……”僵硬转身,离归越挤出满脸僵硬的讨好的笑来。
“不巧。”李神医拒绝了来自镇南王的生硬招呼,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就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喝吧。”
离归越为难地瞧了一眼仙风道骨的李神医,一咬牙一闭眼,拿出仿佛上刀山下火海饮毒酒的架势端起药碗一口灌了。
“不要剩。”
离归越无奈,再次端了碗把碗底喝干净了然后对李神医讨好一笑。从军的最不敢得罪两种人,一个是直系上官,另一个就是医生。
李神医冷哼一声,半点不给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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