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用颤抖的手捏出来猪嘴巴里的一撮灰烬,放在手心里捻了捻,只见灰烬湿漉漉的,黏糊糊的,竟然跟卢二嘴巴里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回事?仵作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都合不拢了,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手心里的灰烬,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县令声的幽幽说道:“活猪被烧,自然会声嘶力竭的哼哼,口腔里会分泌大量唾液,而且猪断气后,嘴巴是闭合的,里面会阴暗潮湿,所以,猪嘴巴里的灰烬是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同理,卢二嘴巴里的灰烬也应该是湿漉漉的,黏糊糊的,不然就是有蹊跷。”
仵作不可思议的看着县令,眼睛里满是敬佩,又疑惑的问:“大人,不对啊,那卢二嘴巴里的灰烬怎么会是干呼呼的呢?这是何道理?”
县令笑了笑,指了指烧成灰烬的柴房,说道:“那里的灰烬可都是干的,随便取一点,乘人不备塞进卢二的嘴巴里不就是了?”
仵作一听,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起来。又惊讶于年轻县令的才智,又羞愧于自己的无知,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县令吩咐衙役把卢二家的带到跟前,又让村民们围拢过来。
卢二家的看着两头死猪,忐忑不安。
村民们看着两头死猪,高兴了,咦,一会儿有烤猪肉吃了,最好再放上一点儿依然,滋味应该不逊色于烤羊肉串吧?
“卢二家的,你可知罪?”县令用凌厉的眼神瞪着卢二家的。此时此刻,县令已经断定卢二家的是凶手,凶手是不值得同情的,哪怕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面善妇人。
村民们还在幻想着吃孜然猪肉,突然听到县令开罪卢二家的,都吃惊不,什么情况这是?如果真是卢二家的干的,那今天这瓜可是不啊。
卢二家的见县令如此问自己,大惊,但随即就镇静下来,可见是一个心理素质过硬的。
“大大人,民妇不知道犯了何罪。”卢二家的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仵作,你说。”县令对仵作使了个眼色。
仵作咳了咳,厉声说道:“大胆妇人,你的相公卢二根本就是先被人杀死,而后放火,想要毁尸灭迹的,是也不是?而这个人,就是你。”这妇人让他在勘验史上跌了个大跟头,能不气嘛。他这一会儿正憋着气呢,如今得了机会,能不好好施展施展嘛。
一众村民都愣住了,抱着大瓜吃不停啊。
卢二家的夜愣了愣,随即哭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又冲着县令倒头就拜,“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你说,你哪里冤枉?”县令的表情是中立的,一副看谁说得有理就信谁的样子。
卢二家的见县令态度中立,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哭诉道:“大人,我刚才都说了,昨天半夜我听到相公的喊声,当时没听清,现在想来才知道他在喊走水了,这就说明他是活着被烧死的,并没有人谋害,更不会是我谋害的。仵作大人这么诬赖我,真不知道是何居心啊,呜呜。”
仵作不无讥讽并斩钉截铁的说道:“活着烧死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卢二家的愣住了,不是这样的还是哪样的?难道还有大破绽?
仵作便一五一十的说道:“活着烧死的人,因为大喊大叫,口腔里会分泌很多唾液。待人断气以后,嘴巴闭合,不管外面火焰如何猛烈,嘴巴里面依然是潮湿的环境,这道理就跟你过年炸丸子,丸子外面脆脆的,焦黄焦黄的,它的里面却嫩的像豆腐一样。有时候炸的时间短,丸子里面还跟浆糊一样呢。所以,卢二的嘴巴里有灰烬,而且这灰烬应该是黏糊糊的湿漉漉的,而不应该是干的。”
一众村民听的瞠目结舌,但凶手是不是卢二家的他们心里也没底。俗语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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