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们身上,甩手就是一巴掌,将最前排的宫女挨个扇了个遍,“早晚割了你们舌头。”
泥洹跟在她后面,她每扇一个她就跟着扇一个,完了也会恶狠狠说句“让你以下犯上,还不快给大人赔罪。”
当宋女食打完首排最后一个,又吩咐好后面的两两一组互扇耳光后,一记无踪无影的弧形力道忽从她右前侧的小宫女脸上转到了半回首的她左面颊上,抽得她耳鸣轰轰,晕头转向。
在外人看来,同挨了巴掌的小宫女和宋女食受到的力度一般,实则她掌心向后回拢画弧时刻意加大了力度,也就是说落在宋女食脸上的力道要更重。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看看。”泥洹故作惶恐羞愧状,拉着宋女食按在脸上的左手,就要检验其受伤程度。
“滚——”回过神来宋女食挣了挣,没挣开,抬起右手准备以牙还牙,泥洹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她手腕捏住,眼神犀利道:“无心之过,虽恶不罚,宋女食真要这般斤斤计较?”从白棉的态度泥洹知道眼前这位是尚食局的女官,从认错的小宫女口中她又获悉她是女食,于是直呼其衔。
“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宋女食在她寒潭般的眼神注视下,略显慌张。
“女食真是好赖不分,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又是同僚,理应互帮互助,共效圣上,我又怎会为了一干不知驯良,不懂尊卑的小宫女刻意伤你。”
还真是巧言令色,一个打人的还这么振振有词,竟成了她这个受害者的不是了。
宋女食愤恨地甩了把衣袖,直盯着泥洹讨人厌的左脸,真想在那也盖上块印记,但这家伙似乎属牛的,力气大的很,她不确定真动起手来,会不会有人相帮,毕竟她和其他人只是暂时结成的同盟,倘若没有,那岂不是……
哎,摸了摸生疼的左脸,还是想想就好!
“不知诸位怎么称呼?”泥洹对着其他人象征性地问了句。
此时未曾发过一言的黑服女官走出来自我介绍道她是主衣局的刘春衣,又分别代为介绍其他几个因受了气心绪不佳的。
泥洹也介绍了自己,刘春衣便将一个盛着官服和冠饰佩戴的棕漆盘交到她手上,“这是我们主衣局新赶制的,你试试,若不合身可以让人拿过来,我替你改改。”
刘春衣的态度让泥洹始料未及,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外表华丽的袍子里可能爬满虱子,人畜无害的面孔下也可能隐藏着穷凶极恶的心,一如樊步恭,所以她不会轻易交心,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谢谢。”
刘春衣温婉的笑了笑,又热情的嘱咐她几句,而后主动告辞。
剩下的三位看着她不管不顾地离去,恨得牙痒痒,可腿长在他人身上,她们也奈何不了,唯一能出气的也就是找尝食监狠狠告上一状。
泥洹见尚食局三人还心有不甘地杵在原地,便委婉的吓起逐客令,“三位大人不一道么?本官初掌一局,还有许多事务要一一熟悉,实在不比诸位这般闲暇。”言下之意你们可以走了,我忙得很。
尚食局三人一个接一个甩着衣袖,“嘁嘁嘁”的迈起流星步。
“留下一名大宫女,其他人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记住,贫贱者不可自欺,更不可被欺。”泥洹路过白棉身旁时,第一次这么一本正经的教育一个人,“先跟她们去熟悉熟悉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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