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没想到这一层,紧张得不知所措。嘴唇颤抖着欲讲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才的理直气壮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张志远从陆一伟脸上看到了歉意,自己心里也不落忍。他连抽了几口烟后,心情稍微稳定下来了,指着沙发道:“你坐下吧。”
陆一伟尝试着挪动了下脚步,两条腿如同冰棍,直挺挺地毫无知觉。终于迈出了一步,瞬间“咣当”地躺倒在地。张志远见状,急忙过去扶了起来,架着手臂扶到沙发上,看到陆一伟受伤的耳朵,心里隐隐作痛,如同疼在自己身上一样。他回到卧室将毛巾沁湿,走出来丢给陆一伟,又将烟和打火机丢了过来。
张志远虽面无表情,陆一伟能感受到超越上下级领导关系的其他情感,不禁鼻子一酸,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眼圈发红,愣是咬着嘴唇不丢人。
张志远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一伟,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当这个县委记是有多少人不服气,有一些人简直就是充满敌意,这许万年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初,我把他小舅子赵志刚抓了他和我求过情,给我送了100万元保赵志刚平安,我给否了。这不是金钱可以办到的,何况我又不吃这一套。从那时起,许万年对我就有了看法,以至于后来处处和我对着干。我在文件上签字要求拨钱,可许万年以各种理由推辞,就是不给拨。到现在为止,谷阳乡基本建设资金还没到位。”
“相反,苏启明主抓的水泥厂建设,许万年准时拨付,先后支出2000多万元,我这个县长竟然不知情,实在有些窝囊。”
关于许万年的事,陆一伟还是知道的。此人一向独断专行,仗着刘克成这强大的后台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携天子令诸侯”,直接骑到了张志远头上。张志远经验不足,且资历尚浅,好多场面镇不住,哪怕就是走到县委记位子上,也不见得能够镇得住南阳如今的局势。要想树立威信,震慑官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不是简简单单通过人事调动就能把控全局的。
张志远深谙这一点,他十分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特别是即将到来的杨德荣,这个厉害人物远远比刘克成厉害十倍,手腕极其强硬,作风极其彪悍,这是北州官场是出了名的“官痞”,田春秋将其调入南阳县,其良苦用心可真是动了一番脑筋的。
树静风止,一场更加残酷的角逐即将展开。如同一场竞选赛,让孤单影只的张志远去抵抗强大的对手,实在有些自不量力。
昨晚,他和即将赴任的郭金柱聊了一晚。郭金柱留给他三个字:“团”、“打”、“揉”。意思是在杨德荣未到之前,必须赶在其前面拉拢一部分人,尤其是常委及政协人大的老家伙,并特意强调,政协主席段长云一定要委以重任,关键时刻还得靠他来撑场面。同时,把能争取到的人一定争取到,团结在自己周围,随时待命。
紧接着就是要打掉一两个出头的,冒刺的,杀一儆百,这与张志远的整治“三风”有异曲同工之妙。打掉一部分人后,再从地位不高的,且容易控制的人员里选出几位来委以重任,这将是今后“打江山”的“肱骨之臣”。
这么一点拨,张志远豁然开朗,知道下一步如何开展工作。可正谋划着“团”后,直接就跳到了第二步,完全乱了他的计划。
这是虽是偶然发生,但具有必然性,许万年迟早有一天要冒出来的。既然冒出来了,干脆就直接砍掉。将财政局局长换成自己的人,以后开展工作会顺畅许多。他道:“这样也好,既然撕开了口子,咱就会一会许万年,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陆一伟道:“张记,祸因我起,您该处罚就处罚,不要因为我而乱了您的计划。”
张志远眼珠子一转,又道:“既然双方都有错,那就各打五十板。许万年那边必须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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