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老大爷还是不放心地道。
苏启明笑着道:“这么多人作证,我能说假话吗?”
“这还差不多!”老大爷硬撑着站了起来,举着拐棍一瘸一拐离去了。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到罗中原面前,很有礼貌地道:“罗秘长,我叫肖杨,原先是曙阳煤矿的职工,现在被分流到安监局下属的煤矿培训中心工作。我作为外地人,在曙阳煤矿奉献了四五年,我有权力和资格评述张县长的功过。”
罗中原看着眼前这位精干的小伙子,不免多了些好感。何况,他所说的话题正是想听到的,于是道:“那你说吧。”
肖杨道:“我是作为技术性人才引进到曙阳煤矿工作的,虽知道曙阳煤矿存在各种弊端,但我一个技术工,不能参与决策管理,只能看着干着急。而张县长来了以后,大刀破斧地进行改制,而他改制的方向和目标正是我最初的想法,是顺应时代潮流的,是符合南阳实际的。改制必然要牺牲利益,然而张县长牺牲的是集体利益,最大限度地让利给职工,为其入保参股,基本上满足了后续生产生活需求。你问问2000多职工,有那个职工有怨言的,没有!包括我在内,也是直接受益人,直接从国企过渡到事业单位,虽有些落差,但总体还算满意,这是张县长的功。”
“下面我说说他的过!”肖杨继续道:“既然要企业改制,就要彻底改制,可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呢?前期轰轰烈烈,后期销声匿迹,最后干脆连水花都没有了。本以为这是张县长的责任,可据我了解,张县长得罪了某些人,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正在接受市纪委调查,直到目前还被他们扣押,我想问,张县长到底犯了什么错?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还有,张县长还能不能回到南阳县工作?”
关于张志远的问题,罗中原在来南阳县时,已经听到了些风声,但其中个由并不太清楚。照这位肖杨一说,似乎变得明朗起来。他转身寻找田春秋,田春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种事情事关党委政府的体面,就算张志远没有任何错误,罗中原绝不可能认为市委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道:“肖杨同志,对吧?你刚才说得很好,用直白的方式给我讲了什么是‘南阳模式’,这就是!也正是我想要听到的。但是,你看待问题有些偏激,不能一棒子打死。不管是省委省政府,还是市委市政府,做每一项决定都是深思熟虑,慎重考虑的,就怕出现任何偏差。至于你说张志远同志的事情,我回去以后认真核查一下,如果张志远确实没有问题,很快就能重返岗位工作,好吧?”
罗中原不愧为省部级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回答问题精准到位,不拖泥带水,且措辞严谨,顾全大局,让人听了找不出任何不恰当之处。既然罗中原都说到这份上了,肖杨再闹下去有损知识分子形象,再道谢罗中原后,带着部分职工离去。然而,更激烈得还在后面。
“请领导主持公道,还石湾乡一片蓝天。”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伯举着牌子噗通地跪在罗中原跟前,放声痛哭道:“请青天老爷为我主持公道。”说完,额头贴地磕起头来。每磕一下,都会发出沉闷的响声,并溅起微弱的浪花,倏尔消失,却留在了罗中原心里。
罗中原赶紧向前一步,将老伯扶起来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快请起!”
老伯泪眼婆娑地站起来,脑门渗出赤红的血迹,让人毛骨悚然。老伯道:“青天大老爷,那秦二宝一日不除,南阳县就永无安宁。”
老伯没头没尾的话让罗中原迟疑,回头再次寻找苏启明。苏启明心中早就火气乱蹿,田春秋更是脸色铁青。还是一再强调维稳,可问题偏偏就出在维稳上。
雨越下越大,罗中原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打湿。而拦在中巴车前面的群众还有几十号人,如果正这样现场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