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改天我们坐下来再聊,好吧?”
刘克成无奈,也跟着起身,摇了摇头准备往外走。
临出门时,李勤奎叫住刘克成,语重心长地道:“老刘啊,你也不要太大心理负担,每一道任命都不是简单的,这后面要涉及到很多复杂的背景。田记还是很器重你的,把你的那个‘公推直选’搞好,到时候就有说服力了,好吧?”
刘克成听到李勤奎说话遮遮掩掩,知道他说话有些不方便,道:“谢谢田记和李秘长了,我回去以后会尽快启动,还需要李秘长多多支持啊。”
“这个自然!回去吧。”说完,李勤奎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回到南阳县,刘克成一直闷闷不乐,因为这个谜团不解开,始终如鲠在喉。
远在郊区的白玉新很快就知道了这一任命,他想到前两天张志远刻意深夜拜访以及临走时留下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这一天,他那儿都没有去,而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任凭有人敲门和电话响,他都不理会,而是默默地流泪,为曾经犯下的错误深刻检讨,为这些年蛰伏的光阴黯淡感伤。白玉新被提拔,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老领导谭良年。因为他知道,只要老领导不发话,包括郭金柱在内,谁都不敢擅自动自己。如今看来,老领导终于肯原谅自己了。
萧鼎元的电话快要打爆了。从任命决定一出来后,不管平时关系好不好的,都打电话道贺。萧鼎元对这些电话都一视同仁,说着同样的话感谢。
萧鼎元能爬到这个位子上,别人不清楚,他自然知道谁在背后帮自己。因此,他第一时间就给张志远打过去感谢,张志远很淡然,道:“不必感谢我,这是你努力的结果,好好干吧。”
而副县长康栋依然神龙不见尾,开完会就又不知跑哪里去了。在他看来,只要有老大哥扶持着,过两年当个县委记也不在话下。
最平静的就属县委副记鲁丁山了。他很从容接受别人的道谢,不管怎么说,能在正处的位置上退下来,也算修成正果了,管他什么是不是领导不领导的,至于下一步安排,这次会上并没有说明,总之是好事。晚上,他宴请县四套班子领导吃饭,为自己在南阳仕途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那边在举办庆功会,让陆一伟很是羡慕。论能力,除了萧鼎元还有点真才实学外,都是一副酒囊饭袋。鲁丁山到了南阳四年多,除了参加参加会议以外,基本上就不知道他平时在干什么。开会的时候,不是自己讲话时,就在那里打瞌睡,一开完会就迅速离去。他遵循的是中庸之道,大智若愚,不参与县里的纷争,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而“企业家”康栋,从商界转战政界,来了个华丽转身,但在南阳这些年,基本上不见人影,谁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没有为南阳做出一点贡献,谁让人家背后有人呢!
哎!陆一伟想到自己,想到楚云池,甚至想到马志明,这个曾经的“铁三角”,就这样把自己给抛弃了。晚上,陆一伟拒绝了一切酒席,躲在牛福勇家一个人喝着闷酒。
快到晚上十点,陆一伟的手机响了起来。陆一伟醉醺醺地瞟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没去搭理,继续喝着酒。
可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了。陆一伟看到还是那个号码,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凶巴巴地道:“找谁?”
对方居然没声音,陆一伟再次道:“说话呀,不说话我可挂了啊。”
“别!别挂!”对方听到陆一伟要挂电话,小声地说道。
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很特别,陆一伟仔细回忆,认识得女的里面没有如此说话的人啊,于是道:“你是谁?找谁?”
“我……我找你!”对方怯怯地说道。
陆一伟有些莫名其妙,道:“姑娘,你打错电话了吧?我并不认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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