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义身后的王姓少年确是见过这贺喜之人。
只是自他入京之后参加的文会多,来拜会的人也多,前后见过认识的人就更多,是以虽然对这人面熟,却实在是叫不出名字。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思计较这些了,再是世家子弟,能高中进士仍然是大荣耀啊。
虽然自负今科必定能中,但此刻听到这消息难免还是喜淘淘的。
强压下心头的欢喜,王鲁班向那人还了一礼,笑问道。
“看学兄如此欢然,定然也是高中了,贺喜,贺喜”
他这边与那人叙话,身后几个帮闲却是等不得了,尤其是刚才说话那人,一个箭步从崔白义身后绕出来后便往皇榜挤去。
终于挤到皇榜前,崔白义目光灼灼的便往进士科名录看去。
看一遍,没有崔白义犹自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身为天下世家第一的长房子孙,他怎么可能不中?
况且,崔铨可是对他报以厚望的,不然也不会把他放在洛阳这个大唐的中心。
此次应考,他的诗赋分明是做的花团锦簇。
考完回来墨卷后便是师傅也点头说不错的。如此好诗好文怎么可能不中?
揉了揉眼睛,崔白义将皇榜又看了一遍,仍旧是没有。
整个进士科榜单上只有一个姓崔的,这便是排名在倒数第三的帮闲王鲁班。
心沉下去的同时,崔白义鼻中喷出的气息已经越来越粗。
这时,王鲁班已经和几个帮闲到了皇榜前。
看到自己竟然是名列倒数第三,而高居状头的越州贺知章却是从不曾听闻过的无名之辈,王鲁班心中的欢喜也顿时淡了下去。
居然只考了个倒数第三,这让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恰在这时,便听一个帮闲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道。
“落榜了,我落榜了,这遭儿回去可怎么向爷爷c太爷爷交代呀?”
众人随之一声长叹,其间自有浓浓的失落与不甘。
崔家家规严厉,在崔铨的眼里,崔家的子孙只有有价值和没价值两种。
天知道,落榜的他们回到清河是什么样的待遇。
便在这时,王鲁班蓦然便听身边响起了平地一声雷般的怒喝。
“贺知章这无名之辈都中得,我却中不得?主考舞弊,欺人太甚”
这一声暴喝蓦然而来,气势雄沉,当真是声震四野,众人侧目
吃此突然一喝,一个帮闲刚要流出的眼泪都给吓回去了,片刻后才惶声道:“白义大哥”。。
崔白义一声暴喝,恰如平地一声惊雷,引得贡生们纷纷侧目。
贡生们的吃惊主要是源于崔白义的暴喝来的太突然,声音又太大。
有前一次贡生暴动的经历在先,其实对开皇榜时居然有人敢闹事本身反倒不那么吃惊了。
一时间,凡是听到这声暴喝的贡生,无论是看完皇榜或是正在看皇榜的都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到了崔白义身上。
而原本在他身边站着的一些贡生则是受不得这瞩目四下散去。
不过片刻功夫,这一方皇榜前便空出了一个圈子,凸显出花美男般的崔白义。
又发生了这么火爆的事情,消息一会儿就传开了,那些个已经看完皇榜的贡生们纷纷云集过来。
这情形真是跟上次颇有几分相似啊,被前次贡生暴乱吓破胆的吏目们见状,忙不迭的便要去禀知主考。
不等他们去通禀,台阶上站在至圣先师殿前的李行周已迈步走了下来。
他站得高自然也就看得远,虽然听不见崔白义叫的是什么,但看这阵势也明白了。
“慌什么”,沉声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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