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云说完之后,实在不愿流连不舍,道一句:“珍重!”转身便要离去。
“你这便要走了吗?”阿玉不舍得问道。
“是要走,一定得走,我怕我会舍不得!”凌飞云背对着阿玉说道。
“我想让你吃一顿我煮的饭菜?”阿玉恳求地说道。
“不必了,修炼者不食五谷更好。”凌飞云不容置疑地说道。
凌飞云再不敢逗留,生怕阿玉挽留,如前世一般生离便是死别。
阿玉握着手中的紫光剑,最后看了一眼走得老远老远的背影,那么孤独又那么倔强,终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嘤嘤哭诉起来。回想这三年日夜照料,虽然凌飞云从未说过一个字,但是每夜的倾诉都是无尽绵绵的情话,恐怕早已铺满了整个村子的每个角落。
凌飞云终于走得远了,也终于敢转过身去了,因为背后再不会有茅屋,再不会有期盼的眼神,再不会有不舍的阿玉,再看这身后陌生的土地,一切都又重新开始了。
转过身来,看着前方冥冥将黑的道路,凌飞云仰天长啸,“我又回来了,一切都罪恶的审判都应该开始了!”
凌飞云现在只想赶紧飞到襄阳,先替麒麟儿把杀父之仇给报了,亲手割下黄延的头颅祭奠郭金龙在天之灵。
眼下一时却也无法,打开元神储囊并无一把飞剑,不能御剑飞行便只能靠两双脚力,总不能又骑着匹快马奔袭,像个凡俗将军一般,被别的修炼者看见少不得一番嘲笑。
星夜赶路,终于用了三天的时间赶到了襄阳城。
襄阳一如既往的繁华,因为寻常百姓永远不会在意是谁在驻守襄阳。
凌飞云心中也莫名哀痛,当年郭将军带领着大家死守的忠义,原来只是为了守护千千万万忘恩负义的百姓。
心中悲痛难抑,凌飞云酒瘾又犯了起来,在城中找了家酒铺,花了一两银子抱着一坛陈年竹叶青便朝着城外走了,凌飞云如前世一般,总喜欢在江上泛舟,舟上纵酒。
凌飞云并未在码头买一艘木舟,只是在岸边花五钱银子买了一根结实的竹篙,用力朝着江心扔出,竹篙破开风浪穿出了十余丈,凌飞云才抱着酒坛蹬萍渡水而去,几个浮掠已然踩在了竹篙之上,迎着江风喝了起来。
仰头倾倒的除了竹叶青,还有往事的烦忧,苍生的悲悯,万千总总都化作烈酒滚烫入喉。
江上有如此神人出没,自然早已惊动了守城的官兵,岸边早已集结了数百官兵,意欲捉拿这白日纵酒的江上狂人。
不多时两艘官船从江岸出发,朝着江中的凌飞云追了出去。
面对这不识趣的官船,凌飞云可不打算客气,每一个被扰了酒兴的醉汉都是很有攻击性的,更何况原本就是来复仇的凌飞云。
官船离不过三丈,船上的官兵喊道:“大胆狂徒,大唐朝明令禁止修炼者踏足帝国驻防之地,尔敢白日纵酒扰乱百姓,快随我等上岸回山便罢,若是朝廷知晓恐你山门难得安宁。”
说话的官兵是个千总,语气也分外霸道,凌飞云却来不及生气,只是心中惊骇道:“华夏朝,如何变成了大唐朝?”
凌飞云大声问道:“把总大人,此年是何年,此地是何地?”
船上千总愤怒地骂道:“你这醉汉,着实可气,大唐朝唐皇十八年,此地乃是襄州云梦泽。”
凌飞云脑中忽然响起了万千头绪,华夏十八年,襄阳洞庭湖,怎的如今全都变了,襄阳成了襄州,洞庭湖成了云梦泽,那北郡郭将军呢?南郡黄延不是成了荆襄之主?
“襄州守将可是黄延?”凌飞云大声质问道。
“襄州之主乃是徐仁昌徐大将军!”千总恭敬地说道。
“你们赶紧走吧,现在我要弄清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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