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离去,百里墨也收起了一副散漫不羁的样子,恭谨道,“殿下,可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他跟在夜玄凌身边多年,熟知他的秉性,那个女人对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居然还能有命活到现在
这简直太不符合天理了。
夜玄凌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杯盏,良久,薄唇微绽,“她,具亘古玄魄”
“什c什么?”百里墨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语调中竟有隐藏不住的惊喜,“殿下,您真的确定,她她她,具有玄魄之魂?”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是吗?这是不是意味着”
百里墨激动的语无伦次,却被夜玄凌冷冷的语调打断,“可惜,她被人下了凤凰劫,锁住了神脉”
百里墨闻言,整个人似霜打的茄子般瞬间萎靡,“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凤凰劫,必得先找到施劫者,再取其血,方能解所以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夜玄凌修长白皙的手,抵在鼻下良久,“而今,那丫头刚好也被毒药牵制住了资质,顶着废柴之名,对她而言,也是好事。至于玄魄,多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分危险”
“殿下的意思是静观待之,按兵不动?”
“不!暗中保护,胆敢有人再动她,杀无赦!”夜玄凌妖娆的凤眸,杀机尽显,“至于给她种下凤凰劫者,别急,会出现的”
百里墨当即心领神会,殿下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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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四野。在莽莽幽深的岚雾森林,一道快如闪电的弱身影,正飞速的穿梭在林木之间。
风起,林叶梭梭声不绝于耳,隐隐有凶兽低吼声夹杂其中,循着那声音的尽头,细细听辨,似乎,还有水流声渐渐浅近。
叮,咚c叮,咚
清水落碧潭,幽幽悦耳。漆漆夜色里,着实难辨出这声音周围,竟是一番怎样的景致。只见,那灵透的兽喘着粗气,在水流处微微停顿,忽而,纵身一跃,穿进了水帘幕瀑里,不见了踪影。
沧澜宫。
夜神用水墨般浅淡的暮色,将这座巍峨的宫殿勾勒成一幅影影绰绰的样子,纵横绵延的宫殿与青山薄雾早已融为一处,有淡淡的流云如纱如练般铺陈开来。
间有错落有致的宫灯似星子流萤般点缀其中,乍一望去,犹如天河倒映在人间。
宫灯皆以琉璃蓝为主色,内燃银烛,原是一派盛世铅华,在这般冷色灯火的铺陈下,也难免清寂了些。
蓝色流光鼎盛的大殿,殿门四敞,两边各有两名身姿婀娜容颜秀美的侍婢持袖而立。
在她们中间,也就是门槛之上,一道淳厚的透明结界宛如晶墙。
花魔貂一路只顾着狂奔,在脑袋撞上了结界后,胖滚滚的身子一下子滚出了老远,在地上掀了不知几个跟头。
“呵呵呵”一串宛如银铃的笑声传了出来,候在殿门外的一侧的紫衣侍婢掩嘴轻笑道,“阿魔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月姐姐的结界墙,岂是谁想擅闯就能闯进来的?”
花魔貂捂着撞得生疼的脑袋,也不理会阿紫的嘲笑,干脆扯开嗓子站在殿门外大叫道,“主人,你在里面吗?阿魔有要事求见主人!”
以往主人从不会在门口设结界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好像忘了,它已经有月余的光景没有回过沧澜宫了。每次找吃的,都只去森林里就够了。
“花魔貂,你疯了吗?”殿门外另一侧的黄衣侍婢见这貂儿大喊大叫,吓得赶紧叫住它,“你胆敢打搅主子养伤,信不信月姐姐一会儿出来剥了你的皮?!”
花魔貂闻言,颤了一颤,月玲珑的脾气它是知晓的,但,主子交代给它的任务也是重中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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