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标是北渊太子妃,而不甘心只做个宁王妃。倘若竞选太子妃失利,或许她还会回过头来考虑一下宁王妃的位子。
因此,在一切大局都还未见分晓之前,她可容不得一直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暖心备胎,心生他念。
她楚楚可怜双目盈盈地走到夜荣宁身边,轻轻拽着他的衣袖,“荣宁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去那废柴的潇湘苑;若不去那里,你就不会被那贱人气坏了身体”
这姑娘很聪明,知道眼泪才是男人的弱点。更知道怎样挑事儿才不置明目张胆
可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的眼泪并没有起到作用。
荣宁甩开被她紧握的衣袖,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失望,语气微冷,“废柴?贱人?这是一个大家闺秀女子该脱口而出的话?凤雅柔,她是你妹妹啊!”
凤雅柔怔愣在原地,委屈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转,心里,却不甘到愤恨!
夜荣宁懒得再理会凤雅柔,而是坚定地将凤冰洛护在身后。
如果亲情尚能薄凉至斯,也难怪那丫头处处炸毛,在那浓浓的敌意背后,又是怎样一番心酸的处境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守护,来的太迟
“宁王爷没有听见姐姐的话吗?您最好离我远点,免得惹了一身腥!”
凭心而论,她真的不想让荣宁也掺和进来,她与凤雅柔母女的陈年旧帐,是她自己的事!
“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胡闹吗?”一口一句宁王爷,听得他心烦。他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跟他置气。
这丫头的脾气,简直像一只动不动就炸毛的猫。
他在感到有些头疼的同时,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渴望用自己温暖而宽厚的手掌,为她抚平那些炸起的倒刺。
夜荣宁无视凤雅柔,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一个嚣张跋扈的丑八怪,这让本欲收手的锦贵妃大为不满。
莫名被一股威严中透着警告的眸光锁定,冰洛下意识望向台上的锦贵妃,她高坐主位,神色冷厉,嘴上说着不予干涉追究,内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吧?
只怕自己前脚刚刚走出这扇门,后脚恐怕就被灭于无形了吧?
女子心翼翼地扯了扯宁王的袖摆,怯怯地看着他,“王爷,能放过我吗?”
今夜,就让他当一回自己的救命稻草,难得他肯出来相帮,不借助此刻脱身更待何时?
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用只有她和荣宁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还请看在我之前救你一命的份儿上,您大人不记人过,放过我吧!从此恩怨种种,咱们一笔勾销。我再不会如从前那般缠你,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
花痴也好,痴缠也罢,都会如流水般匆匆而去再不会回头。
眼前的女子,眸光清冽而决绝,没有一丝温度。身负废柴之名,却在出手间就能随便祭出灵兽,为了救他而设下结界,那结界,却是连凤家族长在内的高手一时半刻间都难以攻破的
凤冰洛,她不再如以往那般唯唯诺诺,她敢说敢做,手段和实力都绝非下乘,她冷漠决绝,对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是一样的冷眼不屑。
她,又何止变了那么简单?
可这些,他不管,不管她变成了怎样的一副样子,他待她,都会一如既往。
可她,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她急着和他划清界限,急着将他划定天涯,却偏偏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不情愿
从什么时候起,朱砂痣变成了白月光?或许,他自己也说不清。
护着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却是当下自己唯一能做的。
凤冰洛的筹码押对了,夜荣宁不惜忤逆锦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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