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捏了捏,问道:“你听的懂我说话吗?”
整个人摇头晃脑的蹲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跟株草自问自答,若是叫旁人见了,定要感叹几句: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疯了呢?
慕白可不管这草是不是懒洋洋的不搭理她,单手已经不能再满足她的求知欲了,撩起两条胳膊就是一顿狂摇,把刚刚在底下施展过的“地震山摇狂晃神功”使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把那几根稀稀拉拉笋节似的叶子硬是晃出了群魔乱舞的气势。
那草也被慕白这不休不挠的架势给扰的烦了,软绵绵的叶子唰的一声挺直了骨节,啪的一下在慕白的手背上跳了一个颇为拘谨的舞蹈——这还是看在慕白是空知林的贵客的份上。
慕白的手背上立时起了一条红痕,红痕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隆起一座小山,落在这莹白如玉的手背上,看着越发触目惊心了。
这“草”的突然一下的小暴脾气给慕白整懵了,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怎么这脾气说发就发,也不带有个预兆的。
直到火烧火燎的痛意漫上了慕白的神经,那眼泪就开始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挥洒了;把慕白给委屈的,也不管之前抓心挠肺的好奇心了,跟朵含冤受屈的蘑菇似的,蹲在一旁抽抽噎噎,可怜极了!
这“草”也知道自己没忍住脾气给犯错了,遮遮掩掩的跟啥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在一边装死,装的好像从来不认识慕白一般,若是来个“包公”秉公断案,这“草”定能给他演出个无辜的否认三连来:“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好在院子里的其他花木倒是个好脾性的,有了那颗草如此惨烈的先鉴之明,还是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心态戳上了慕白腰间的软肉。
可惜慕白在那哭的如火如荼的,像是像把先前的委屈焦急绝望借着这股劲儿统统给发泄出来,这水漫金山的毅力,搁那会儿怕也是无人能与之匹敌了。
腰间那锲而不舍的痒意还是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慕白给唤了回来,慕白揣着一双兔儿红似的眼睛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藤蔓,拇指大小的粗细,跟玩儿似的在她腰上这戳戳那点点。
见慕白终于注意到它,“含羞带怯”的展了叶子,露出藏在叶节的瓷瓶儿,颤颤巍巍的推到慕白的面前,整个一连串儿的动作跟个见着心上人的小姑娘似的——那叫一个含蓄的紧。
慕白楞生生的接了过来,注意到瓷瓶儿上还贴心了附上了药名和用药事项——这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得了安慰的慕白也不委屈了,气儿也稍微平顺了点儿。
大概是明白自己惹事在先,终于扭扭捏捏的生出了那么点儿不好意思来,捏了捏藤条的叶子,揣着药一溜烟回了自己的房间——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也不去闹腾这一院子的花草了。
……
空知林里没有打更的习惯,南家族人自有一套辨别时辰的法子,慕白只能揣度这天色来判断时辰,她深知自己贪睡的性子,生怕漏了旭日东升的时辰,早早的便到了茶沂先前给她指的浮游花的生长的位置。
浮游花就长在逐云居的不远处,常与弥生树相知相伴;浮游花每日只开日出东方的那么一刻,开完即败;弥生树却长在无涯无尽的时间里,常立不衰。
空知林里的气候永远是白日里晴空一蓝如洗,夜间的星空银河如练,灼灼星子光华万点,再是人间仙境般的景色,看的久了,便也腻了。
慕白寻了个半人高的嶙石给蹲靠着,眼神也不敢错一个的直直盯着眼前的浮游花。
浮游花约两尺来高,只生了一根拇指粗细的主干,主干上间隙的生了错落有致的鱼尾形子叶,主干尖儿上被子叶四四团团的围着,托着一点嫩苞。
也不知南家人使了什么手段,这般琳琅满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