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尼玛其变!”
董平一听火冒三丈,虽没动刀,却一脚把周恩踢翻在地,“那个懦弱书生和山寨有染,分明是想维稳,或想阻止我立功,阻止黄文炳相公的池州经略计,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还不知廉耻派人来阻止老子出兵?既然山下真有山贼,且已逼近官军防区,实属造反,怎能坐视!”
周恩不是他的下属,身为公人来送信,被这些兵痞这样对待,险些肺都气炸了,真想甩袖而去。但联想到赵诚也是个酷吏,对这事的重视程度非同寻常。
于是周恩只得耐着性子用手袖抹去嘴角的血迹,再次道:“将军息怒!我家大人素来英明,他于此局中判断如下:既然无为军之号角吹响,而王秀部未退,代表其有恃无恐,未弄清楚他王秀底气是什么之际不能出兵,否则出事概率很大!”
“不知天高地厚!”
董平再次把腰刀架在他脖子上,“那黄毛书生就知道危言耸听,狗屁兵事不懂,本将上阵杀贼之际他还不知在哪做愣头青。分明是想阻止我无为军作为,阻止黄文炳的池州剿匪方略。甚至这股山贼就是他的人,眼见出现意外有可能被我部剿灭,他便来个反装忠缓兵?”
这让周恩感觉自己是个秀才,和他已经说不清楚,眼看,董平已经点齐了三个骑兵营,其中一个营竟是配备大量神臂弩。
这样的精锐部队给予了董平很大底气。
周恩干脆不讲道理了,跪地近乎哭诉:“请将军冷静,赵大人判断很少出错。求求您,不要出兵。赵大人冒险带人挺进,把脑袋提在腰上获得的判断和消息,若被小的办砸了,我也吃不了好果子。”
董平不为所动,脑袋中只认定了一个事实“手痒想冲锋,想花钱看看对方底牌”。
就像一个事实上天天都输钱的赌徒,其实他每次上桌前都觉得自己会赢那样,或者说无法戒掉那个刺激又充满未知的过程。
董平迟疑少顷摆手道:“把这鸟人关押在军营,没本将命令不许宣扬这事。兴许他身上有赵诚的猫腻和秘密。”
又道,“池州贼人丧心病狂,老子们兵强马壮,持有朝廷委任进池州就是杀贼。如今贼兵兵临山下,待老子去拿了王秀人头,回来与诸位煮酒庆功之际,在讨论赵诚图拖我无为军后退的官司,有黄文炳大人支持,必叫这书生吃不到好果子!”
“跟着本将,冲锋陷阵!”
言罢,群体上马,鼓声雷动天际。
属下其中一个指挥使神色古怪了起来,隐约觉得董将军越来越过线了,若一般人那就罢了,持有赵诚公文的差人竟是被他给扣下了,军事规矩上既然他有判断或许问题不大。但这在政治上很容易导致引火烧身。
因为大宋规矩,对军人这方面的督察简直严到变态的地步。
但很无奈董平就这德行,他在军中的绰号还真叫“一直撞”,会听劝就不是他了。并且董将军有个最过不去的女人关,遇到美人的事他最容易走极端降智商。这指挥使非常清楚,董平和赵诚过不去的一大原因是蔡文姬。
“将军勇猛是勇猛,但他的性格导致了池州经略在政治上隐患重重。”
这指挥使想着,暗暗叹息一声,只得跨上战马跟随大部队朝山下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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