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萧已经从客栈中扛出两筐药材,摆放在街角的空地上。顾夜看了一眼,其中一筐是她练手时有瑕疵的,一筐是她的成功之作。至于师父亲手所制的那包药材,她暂时没打算摆出来。
“咦?这药看上去还不错,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遇上药师级别的净药。”一位年轻人弯腰从顾夜练手的药材中拿起一包净制过的五味子,给旁边的老者看。
“小姑娘,这些药是谁制的?”那老者观其形,有小的皱皮,覆一层白扑盐霜;品其味,酸c咸c苦c辛c甘五味俱全,手法虽稚嫩,药效却不错。
“我制的这边还有”顾夜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狂笑打断了。
抬眸望去,刚刚邂逅的蓝衣少年,正抱着肚子,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指着她大笑不已:“人家药师想要出师,哪个不得有十几或几十年的制药功底。你呢?就是从娘胎一出来就开始学制药,才几年时间。你制的药能吃吗?毒死人谁负责?”
“二弟!”青衣少年对弟弟今日的表现既不解又气愤。今天,二弟怎么就跟这小姑娘杠上了呢?
喝止住弟弟,他抬眸看向那名老者和青年,忙上前行礼:“赵家主,侄儿这厢有礼了。赵三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小小的集会中,没想到会遇到百草堂的家主。难道对方收到了什么消息?
“贤侄免礼,没想到在这座无名小镇中,能遇到熟人。”老者含笑颔首。白芨正要上前探听对方的来意,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我负责!!”顾夜寒着一张脸,双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小小的身躯上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蓝衣少年渐渐收敛了笑声,不过眼中依然带着几分不屑和不信。
“小姑娘,他”青衣少年面带歉意,刚想说什么,却被顾夜阻止了。
“你看过我制的药了吗?没看过,你凭什么妄加评论?制药除了学习的年限,更重要的是靠天赋。据我所知,去年的大药会的魁首,就是一位刚刚及冠的青年吧?要是照你的理论,学的时间长制药的本事就高,那每隔五年还开一次大药会,进行制药大比武干什么?缩在家里熬年限资历不就得了?”顾夜生气了,伶牙俐齿的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
站在自家孙女身后的顾萧,不得不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待自家孙女。看来,跟药圣学制药,不但发掘了她制药和学医方面的天赋,也改变了她胆小怯懦的性格。嗯,这是好事儿,他顾萧的孙女,怎么可能是任人揉捏的小面团儿?
“小姑娘教训的是!白芷,还不跟人家道歉!”青衣少年白芨,柔和的脸上布满寒霜,俊眸中迸射出隐忍的怒芒。
当哥哥直呼他姓名的时候,白芷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不过,他脸上依然带着不服气:“哥,还没看过她的净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对?她一个七八岁的乡下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好药来?”
“你说得对!”顾夜突然的附和,让白芷有些愕然,不过接下来的话让他又变了脸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没看到本姑娘净制的药材,怎么知道不是好药?年轻人,奉劝一句,凡事不要这么冒冒失失地妄下结论!”
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故作老气横秋的一句话,惹得众人不禁莞尔。不过,偏偏人家的话处处在理儿,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白芷气得干瞪眼。语言上反驳不了,他只有付诸行动了。白芷从练手的筐里拿出一块炮制过的秦皮,嗤之以鼻:“瞧瞧,这刀工一看就是新手的水平。”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本姑娘刚学制药时练手做的。刀工虽然不咋地,你看看这浸润和曝晒的程度,影响药效吗?”顾夜从另外一个药筐里取出同样的秦皮,切削的手法显然成熟了许多,“这秦皮,从采集c清洗c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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