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晨跑穿的是运动服,但北京的气温低,运动服太单薄,所以她没有带来,这才穿了昨天换下的衣服出来晨跑,如果不是这样,她身上最多只有一点买早餐的钱。
这几十块钱付车费够了,但看病就不一定够了。这里是北京,物价比成都高出许多,说不定看病也更贵呢。
陈沫半驮着病号进了医院,然后帮他挂号看病,医生开了单子让陈沫去缴费,陈沫一看,三位数的费用让她‘囊中羞涩’。
她尴尬的向医生解释了原因,然后当着医生的面给木芷打了电话,医生这才同意先给病人用药。
很快木芷来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是训斥:“沫,你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你考试的日子!你怎么能到处乱跑呢?”
她的头发凌乱,衣服也很凌乱,看上去是被陈沫的电话惊醒后,赶忙套上衣服赶过来的。她焦急又关切的训斥让陈沫觉得有些愧疚,“木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木芷瞪了她好一会儿才无奈的卸下严肃,声音低了几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单子给我吧,我去缴费。”
陈沫老老实实的递上手里的单子,木芷脚步匆匆的去缴费了。
十几分钟后木芷回来了,还带回了早饭。陈沫接过包子和米粥,啃了一口后,苦着脸道:“木姨,这包子真难吃。”
木芷看了她一眼,说:“医院的早餐能有多好吃,将就吧,你吃完后打车去考试,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
陈沫点了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木芷看着床上躺着的病号,问道:“他谁啊?”
陈沫摇头:“我不知道。他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木芷皱了皱眉,又问:“你怎么遇见他的?”
陈沫说:“我在校园晨跑,然后就遇见他了,他可能是清华的学生吧。”
木芷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陈沫用了十多分钟才吃完早饭,她可以肯定的说,这是她重生以来吃的最难吃的早饭,比一中食堂的早饭还难吃,简直是难以下咽。
木芷一见她吃完了就催促她赶紧打车去学校,免得耽搁了。
于是陈沫离开医院回酒店拿画具,顺便洗漱一番才去清华的考试地点。
来北京之前,陈沫紧张得吃吃不好c睡睡不好,哪知一离开成都她就复活了。睡眠恢复了高质量,饮食恢复了好胃口,还得忍着美食的诱惑不多吃。
她奇怪的状态让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在演戏,目的是为了骗过爸妈,完成这次‘北京之旅’。她也只能为自己怪异的表现呵呵了。
上午的两门考试——速写和素描,陈沫表现得非常淡定,她考完出来就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
陈沫刚给木芷打完电话c确定了医院的情况,路千翼就打电话过来约午饭。陈沫以‘有病人在医院,脱不开身’为由推辞了。
反正晚上已经约好了,路千翼便没有坚持,只是多问了一句是谁生病了。
于是陈沫把早上晨跑后的事告诉了路千翼,路千翼嘱咐她一句,“出门在外,万事心,别动不动就大发善心。”
陈沫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陈沫去了医院,进医院之前在附近的餐馆打包了人份的饭菜一并带进去。
病房里,木芷在暖气片旁边看杂志,男子已经醒了,他偏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陈沫拎着饭菜走进来,木芷余光瞥见她后立即放下手里的杂志,把病床的桌板移到男子的身前。
男子轻声说:“谢谢。”
陈沫将饭菜放在桌上,一边解开塑料袋一边说:“我叫陈沫,你呢?”
男子犹豫了两秒,吐出了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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