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错到底,要么隐忍一时,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再博一次。
昭明太后没有反对,只沉声问,“你打算怎么谈?”
“各自占地为王,互不干扰,五年之内都不许侵犯对方。”
“那魏家姐妹呢?”
“送回去。”
“可若是没了威胁魏家的把柄,魏家不信守承诺,又该如何,就算魏家不出手,怂恿旁人对朝廷出手,谁也拦不住,煜儿,这事儿欠考虑。”
徐煜抬眸,“那依照皇祖母之意又该如何?”
昭明太后噎住了,徐煜和魏白潇一样,身份尴尬,虽然徐煜是前太子嫡子,篡位一事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罢了,就依你吧。”昭明太后摆摆手,很快又退了出去。
“来人,快马加鞭火速将这封书信送到!”
“是!”
一个月后,两方谈判,魏白潇已经占领的地方归魏白潇,签订五年之约,互不干涉,朝廷准予北安侯府和淮南侯府离京都,不再追究。
两方停止了战火,魏姎狠狠地松了口气,喜极而泣。
“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魏白潇伸手揉了揉魏姎的脑袋瓜,出来小半年,魏姎瘦了一圈,魏白潇心疼又无奈。
消息传到淮南侯府时,淮南侯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朝廷真的松口了?”
淮南侯点头,“这两日皇上病情加重,估摸着国丧以后,调迁旨意就来了。”
“国丧?”淮南侯夫人愣了愣,捂着嘴,很快压着惊讶,这个是迟早的事,不过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京都城,淮南侯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就跟做梦一样。
“父亲,母亲真的要离开京都城吗?”
杨遂进门,脸色有些不对劲,淮南侯夫人点头,“能走当然要走了,留在京都城的日子我是过够了,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如性命重要。”
淮南侯淡淡地瞥了眼杨遂,“你要是愿意留下,没有人拦着你。”
“留下?”
淮南侯夫人立马惊奇地看向了杨遂。
“遂哥儿,你真的要留下?”
杨遂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淮南侯夫人更加不解,杨遂解释,“我是淮南侯府嫡子
,去投靠魏家算这么回事,新帝登基,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儿子想拼搏一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
淮南侯打断了淮侯夫人的话,又对着杨遂说,“这事儿我不怪你,等过些日子我就上奏朝廷,请封你为世子,府上的事都交给你。”
杨遂情绪略有些激动,点了点头,“多谢父亲成全。”
杨遂忽略了淮南侯眼中的失望,这个从小培养出来的嫡长子,让他太失望了。
攻于心计,心眼还小,和小儿子杨彦相比,相差甚远。
“父亲母亲,儿子不打搅二老休息了。”
杨遂很快离开,淮南侯夫人怔怔地看向淮南侯,“你刚才为何不拦着遂儿,五年以后,两方交战,我们要成对手不成!”
“想走的人你也拦不住,这是他自己挑的路,就由他自己走,怪不得任何人。”
三日后
丧钟敲响了整整九下,南梁帝薨逝,南梁帝膝下唯一的子嗣小皇子登基为帝,由徐煜暂管玉玺,代为掌管朝政。
京都城入眼一片白茫茫,一个月后,北安侯府和淮南侯府两家被遣派离京。
出了京都城,魏梓珠吸了吸鼻子,如释重负,“终于离开了。”
杨彦抱着昏昏欲睡的昀哥儿,小小年纪的昀哥儿没有任何烦恼,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趴在父亲怀中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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