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逼近。
小司匆匆道:“我下去对付他们,您在车里千万别出去!”
“小心!”方晟只能这么说。
小司从座椅下取出根铁棍,闪身下车,方晟旋即反锁车门。
雨幕里,四名蒙面大汉围着小司激烈搏斗,剩下两名大汉挥动铁棍猛砸车子前挡玻璃,打了十多下已满是裂纹。
完了,想不到顺坝大风大浪都熬过来,却翻在红河这条沟里!方晟绝望地想。
“嘭”、“哗啦!”
两声巨响,车窗前挡玻璃如雨点般爆裂,一名大汉跳上车挥动铁棍狠狠砸过去!
方晟双臂护住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痛彻骨髓!紧接着另一名大汉从侧面用力捅在他胸腹间,方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臂下意识往下移,又被当面大汉一棍砸在肩头!
酣战正烈的小司见状忙回撤营救,却被一名大汉觑准破绽和身扑倒在地,几名大汉冲上前拳打脚踢,小司转瞬身受重伤!
全军覆没!方晟哀叹道。
前方大汉看出他已丧失斗志,狞笑着抡起铁棍冲他的脑袋砸过去!
几乎是同时,前方大汉身体晃了两晃,铁棒无力地落地,接着卟嗵栽倒下去!右侧大汉也神情痛苦地双手撑着车子挣扎两下,往后倒地。
正在把小司往死里打的汉子当中有人惨叫一声,方晟清楚地看到其后心扎了柄飞刀!
剩下三名汉子停下来,背靠背紧张地四下张望。
久在道上混的他们心里很清楚,就凭三柄飞刀连杀三人的准头和狠劲,其实力足以再杀三个!
奄奄一息的小司紧忙连滚带爬出了包围圈,方晟顾不得自身安危和伤痛,打开车门将小司扶上车。
“报警……”小司说了两个字,嘴边满是血沫。
方晟悟出暗中相助者八成找到信号干扰器,拿出手机一看,信号满格,遂直接打给严华杰。
严华杰闻言大惊,沉声说你留在原地别动,剩下的工作我来安排!
另一边,三名汉子挥动手里武器慢慢向路边移动,只要钻入三四米远的小树林就能安全逃逸。
蓦地白光一闪,最右侧汉子前额上中了飞刀,都没来得及哼便萎然倒地!
两名汉子更加紧张,不约而同想起刚才不该放过小司,当下急速冲向车子,要拿方晟作为挡箭牌!
“卟”一柄飞刀仿佛长了眼睛似的正正扎入后面汉子后心,他向前一栽,把前面汉子也拖倒在地。
至此剩下那名汉子精神完全崩溃,象受惊的兔子跳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便胡乱逃跑,只跑了七八步同样轰然倒地,扑在地上时可见其后心也刺了柄飞刀!
看着车子周围散落的六具尸体,耳边是小司急促的喘息声,虽然移到后排仍有雨点打进来,不久浑身湿透,方晟觉得这是平生又一次险至极点的离经历。
此时才感受到疼痛,那种撕心裂肺、搅得全身直冒冷汗的绞痛,刚才那几下实在太有经验、手法太专业,力道狠辣,角度刁钻,五脏六腑无处不疼……
好不容易听到警笛声,随后看到闪烁的警灯,方晟视线渐渐模糊,依稀见几个人匆匆跑过来时便昏厥过去……
苏醒过来时,方华和任树红在病床前守着,病床上方吊着四五瓶药水。
“终于醒了,”方华惊喜地说,“这是省人民医院,你昏了一天一夜,这会儿是第二天晚上。”
方晟虚弱地问:“小司……”
“他正在重症室留观,应无大碍。”
“那就好……”
任树红道:“你的身体也没多大问题,主要是内脏受到重打击,医生叮嘱多调养、多休息……尧尧坐下午的飞机,估计马上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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