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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也KTV，现在正在停业装修，事无巨细，贝扇亲自监督。

    至于那些KTV小姐，都被贝扇请人过来专门培训，按照贝扇的意思，她要打造一个别具一格的娱乐场所。

    这些小姐除了卖笑之外，必须还有别的本事，以色事君者短，以才事君者长，这是十分简单的道理。卖笑谁他妈不会？哪个小姐不会卖笑？她们不仅卖笑，还能卖肉。宁州大部分的娱乐场所都在卖肉，凭什么就能卖过人家？

    这种两腿一张的活计，是个女人就会，能够脱颖而出的只是风月场中的佼佼者而已，而现在哪个娱乐场所没有几张红牌？

    所以想与其他娱乐场所竞争，只能另辟蹊径，训练一支才色双全的队伍。

    “贝总，挺忙的呀？”向天歌走了进来。

    “哟，来监工呢，你给我那两百万，我可没白花。”

    向天歌笑道：“放心，我信你，钱不够尽管开口。”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狠狠敲你一笔的，姐妹们的培训费，估计得花一大笔钱。”

    “你都让她们培训什么了？”

    “首先当然是仪态了，场子里的姐妹走出来都带着一股风尘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干什么似的。这个绝对不行，得改。谈吐举止都得改，出来做也得做得高级，否则一辈子只能卖肉。而且卖肉还不能卖一辈子，年老色衰，就无人问津了。人的相貌会老，但气质却不会，所以我要培养她们的气质。”

    “除了气质，你还培养她们什么？”向天歌饶有兴致地问。

    “才艺。”

    “呵，等你把她们的才艺培养出来，咱们公司是不是得关张了？”什么才艺短时间能培养出来的？

    “我又没打算让她们去精通？只要粗略懂得一些就可以了。毕竟在这种场子里，哪个客人会要求她们懂那么多？只要能够装逼就行了，会一两样简单的乐器，会跳一些舞蹈。客人在谈哲学问题的时候，能说一两句尼采和黑格尔的名言，如果有搞美术的客人，至少懂得区分印象派和抽象派的区别。这样咱们场子的姑娘，就跟别的场子的姑娘不同了，以后就不会有人能跟咱们竞争，物以稀为贵，到时保证生意爆满。”

    向天歌点头：“嗯，如果只是让她们学会装逼，确实比较简单，多穿几条小裤就行了。”

    “什么鬼嘛！”贝扇瞪他一眼，她很认真地跟他谈构想，他却对她耍流氓，什么老板这是？

    “你的想法还是不错的，只要能够盈利，怎么样都好。”

    “我这也是按照古代的标准。你知道古代的青楼和妓院的区别吗？”

    “什么区别？”

    “青楼女子多半都是才艺傍身的，大部分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妓院却不同了，也就几个头牌懂得才艺，而且都得卖身。一个是以卖艺为主，一个是以卖身为主，但卖艺挣得比卖身多，就像现在的明星一样，你说夜场小姐能和明星比吗？古代的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都是往青楼去的，吟诗作对，弹唱挥毫，只有贩夫走卒才跑妓院。去青楼是为了精神追求，去妓院是为了肉体追求，能一样吗？”

    向天歌第一次听说这种言论，且不说对不对，至少是新颖的。

    新颖的想法，自然能够带出新颖的形式，能不能挣钱，就要看怎么经营了。

    向天歌之所以支持贝扇，也是希望他的场子不需要靠卖肉挣钱，这样很低俗，而且违法。希望经过贝扇的改革，春去也能有另外一番景象，就算不能完全杜绝黄色，至少不会那么猖獗。

    KTV里只唱歌，桑拿房里只洗澡，这只是一个梦想，向天歌也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只能尽量减少在他场子里发生一些乌烟瘴气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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