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门才被吱嘎一声推开,颓废的石乘风从门外挪了进来。“师父”
白鹤道人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爱徒眼神死灰,发丝凌乱,衣衫都破了好几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换了衣服担忧的模样。“呦,这是怎么了?”
石乘风双唇紧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徒儿对不起您。”
白鹤道人看着脑门抵着地面的徒弟,面上的笑容有些藏不住。他捋着胡须尽量让语气变得严肃一些,“怎么了?说吧。”
石乘风愧疚难当,不敢抬头,只幽幽的说道:“徒儿徒儿把镇魂杵弄丢了”
白鹤道人的笑容绽放在脸上,生怕石乘风突然抬头,连忙清了清喉咙强行严肃道:“你说什么?”
石乘风一听这语气,心中愧疚更胜了几分。“徒儿不孝!徒儿一定要把它找回来!”
“什么时候丢的啊?”白鹤道人明知故问。
“就就我喝多了的那天”
“怎么丢的啊?”白鹤道人挑了挑眉。
“我我不知道。”石乘风的头埋的更低了。
“不知道?”白鹤道人整张老脸都在抽搐,不行了,他要憋不住笑了!
石乘风简直觉得无地自容,他出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大的过错,简直要羞愧而死!“师父,我一定把它找回来!一定!”
“丢了这么多天了,哪儿找去?”白鹤的胡子都跟着憋笑的嘴唇一颤一颤。
“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石乘风磕了个响头,“只求师父不要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白老道!”一声阴森的低吼突然从门外传来,紧跟着,一个白衣青年走了进来。
石乘风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风刺入身体一般,连忙抬眼警惕的望着门口的白衣男子,自己也算跟着师父潜心修炼,听力比常人要好出数倍,怎么有人进来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面前的男子身形高大冷峻,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却透着有些过分的红色,看着十分诡异。那面上的剑眉下面,一对深窝眼深邃森冷,泛着幽幽的蓝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透着凉薄和不可一世,倒是一副好面相,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不正常。
“你是谁?”石乘风警惕的问道。
那白面男子瞥了一眼石乘风,眼神高傲的瞥向他冷冷道:“我是你七爷。”
谁七爷,还挺傲慢!石乘风心想着,刚想开口说他,便听白鹤道人哈哈一笑,神情说不出的狗腿。
“哎呀七爷七爷,你怎么光临寒舍”
“少废话,你那天给我喝的什么?”这位七爷一声怒喝,石乘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抖了一抖。这个七爷不属凡尘六道!
白鹤道人捋了捋白胡子,一副委屈的表情道:“七爷,我把我最好的藏酒拿给你喝了呀?怎么,不好喝?”
“哼,”七爷冷哼一声,“我喝酒无数,什么时候醉过,你那分明就不是酒!你误了我的公差,说!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
“真的是酒嘛!”白鹤仙人双手一摊,“那个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我说了名字你肯定听说过,这就名唤‘胭脂泪’。”
那七爷一听胭脂泪三个字,深邃的双眸瞪得更大,幽幽的蓝光也随之更胜。“胭脂泪?你给我喝了胭脂泪?你这老不死”
“请你对我师父尊重些!”石乘风护师心切,也顾不得刚刚那一吼自己五脏都震了一震的事。
七爷瞥了石乘风一眼,并不理他,只对白鹤道人说了句:“你以为你让我睡了几天,该做的事我就能不去做了?哼!”说完便转身离去,一挥袖间,便消失在门口。
“师父,这是谁啊?”石乘风这时才觉得有些后怕,这个人好似比师父还要厉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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