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呼喊之后,皇上复又躺在了婉莹身边。
皇上矛盾极了。
他好想知道婉莹梦到了什么?
但是他又害怕知道婉莹梦中的真相,他亲口听见自己的妻子,称呼贺佑安为‘佑安’。
不是‘贺佑安’,也不是‘贺将军’;而是‘佑安’。
夜未央,痛苦亦未央。
皇上清清楚楚地看见:婉莹的眼角划下了一串固执的清泪。
曾几何时,皇上也不相信流言的内容,只是到了今日,皇上彻底动摇。
若是两人没有瓜葛,婉莹为什么会在梦中呼唤贺佑安的名字?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瓜葛,为什么流言会尘嚣尘上了这么久?
婉莹明明在梦中,为了他流泪,这又该怎么解释?
还有那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亲生儿子?
朕和婉莹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无数的烦扰,毫无预兆就这样占据了皇上的脑海。
一夜无眠。
正月里的红灯笼还挂在东照宫的檐下,迎着冬风来回晃悠。
一向健壮的刘昭仪,忽然受了风寒,卧病在床。
太医们几经会诊,定下了伤寒的定论。
几副药下去,刘昭仪的风寒不仅没有起色,反而日渐沉重。
二月初二,是皇室宗亲祭祖的日子,太后听说刘昭仪病重,特意免了她这一日的劳苦。
但是好强的刘昭仪,硬是撑着病体,孱弱地出现在奉先殿。
好不容易熬到正午,小春子扶着刘昭仪,踉踉跄跄地朝着暖轿的方向走去,准备回东照宫。
武婕妤见状,不怀好意地跟在刘昭仪后面,然后快要贴近刘昭仪的时候,故意装作脚底一滑,自己没跌倒,却狠狠地推了刘昭仪一把,刘昭仪直接狗吃屎一样,往前踉跄的几米,硬挺挺地磕在了轿杠上。
这一下放在平时也受不了,更别提还在病中。
这一跌,几乎要了刘昭仪半条命。
刘昭仪明明是受害者,然而武婕妤却在推到刘昭仪之后,自己坐在地上大喊。
“昭仪娘娘,你怎么能推到碧莲,碧莲如今怀着皇嗣,若是流产了,碧莲必定不活了!”
倒打一耙,大约是戏精们的拿手好戏。
碧莲当然也炉火纯青,当仁不让。
刘昭仪一辈子捉鹰,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被鹰啄了眼。
看着碧莲瘫在地上撒泼耍赖,她忍着胸口被撞击的剧痛,鄙夷地斥责道:“你这出戏做得也太假了,本宫被你推到跌在前面,难不成后面长了手?”
碧莲显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常识,一瞬间的尴尬之后,强词夺理说道:“昭仪,你怎么大白天,说胡话,明明是你推了我,然后自己跌在轿杠上。”
刘昭仪见碧莲狡猾诡谲,只能凭借自己的位份,力压碧莲。
皇上已经往这里走,粉碎了刘昭仪的计划。
碧莲天生就是个小妖精,更何况此时还怀着皇上的孩子。
看见皇上朝这边走,更是黏在地砖上不肯起来。
刘昭仪也看到皇上过来,赶紧走到碧莲身边低声恐吓道说道:“贱人,皇上过来了,赶快站起来。”
碧莲就是做给皇上看到,当然不会为了一句恐吓就此罢休。
“怎么回事儿?”
皇上人还在远处,声音声音已经传过来。
根本不用看皇上的脸,光听声音就知道厌烦无比。
刘昭仪已经知趣地低下了头。
碧莲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孕肚,痛苦地说道:“皇上,昭仪不小心撞到了臣妾,臣妾腹中忽感不适。”
碧莲对皇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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