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在掏出银票前提出,要把二太太裴氏的姨娘顺道带回林家看望生病的二太太,希望裴家人能答应。
裴家当然不想放走这棵摇钱树,可是她们刚一犹豫,郑嬷嬷立刻扭头做势要离开,头上还裹着渗血的白布的裴夫人立马拦住郑嬷嬷,吼叫着让老姨娘赶紧滚出裴家,和那个小娼妇永远都不要再登裴家的门,那老姨娘求之不得,赶紧按照指示滚到了林家的马车上。郑嬷嬷这才轻蔑的拨开裴氏抓着她的手,嫌脏似的弹了弹衣袖,掏出八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在地上,带着几个婆子扬长而去。
第二天,裴家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把银票放好,傍晚就有一辆马车从裴家门口疾驰而过,马车上扔下一个大布袋子,里边正是已经被打得血迹斑斑的裴克礼。
裴家人又是一阵的哭爹喊娘,给裴克礼收拾干净,包扎好伤口后,才开始询问这两天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克礼一边狼吞虎咽的吃饭,一边哭着说自己如何被人殴打折磨,还不让吃饭喝水。末了他开始催促家人赶紧收拾行李,一定要赶紧离开江陵,不然不知道哪天小命就得丢了。说完他还指挥着裴夫人从他那血迹斑斑的衣服里翻出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说是那伙人给他去外地的安家费,三天内不离开江陵城,或者敢散布他和林家二小姐换庚帖的事情,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裴家倒是想告林家,可是无凭无据,而且林家手里还握着裴老太太亲手写下的八千两的借据,两方逼迫,裴家在第二天夜里就用两辆马车拉着一点细软和家人,连夜离开了江陵城。
二太太的姨娘被接进林府探望躺在床上的女儿,二太太自事发之日起,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发热,现在已经面色憔悴,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那姨娘边哭边埋怨二太太不该为了自己走这步棋,连称是自己连累了女儿和外孙女。她哭完又求着冬梅去禀报老太太,要去福寿堂给老太太磕头谢恩,冬梅知道老太太正恼着二太太,哪里敢去触霉头,便只得好言相劝,让她先安心住下,等二太太病好些了,再一起去拜见老太太,这才把二太太母女二人安抚住,冬梅也又去安排小丫鬟赶紧煎药。
林依颖的庚帖拿了回来,二老爷为了让女儿宽心,便即刻去到林依颖的院子告诉了她,眼睛哭得红肿的林依颖在听完父亲的话后,又忍不住开始流眼泪,这个时候,心情略感轻松的她才有心情问起二太太的身体,二老爷沉默许久,才说道:
“下人说你母亲这两日一直卧病在床,你得空去看看她,我会安排人多请几位大夫来为她诊治,至于你母亲的姨娘,你去传我的话,让她安心在府里住下即可。”
“父亲,你不和我一起去探望母亲吗?”林依颖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父亲对母亲态度的转变。
二老爷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漆黑的天空长叹一声,转身走进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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