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小镇的一切,镇上的初中改了名字;今年这一届有很多学弟学妹上了重点高中,比我们那一届还多;镇上有了一间新的大型超市;镇头的那棵老树差点因为修路被伐了,为了保住老树,镇上的人都闹到了市政府那里了;现在,老树还在镇头绿着,我,在老树下,非常,非常,想你。——安恩赐
(一)
疼痛伴随着眩晕自额前蔓延开来。特殊的消毒水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这里是医院吗?我的身边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20点20分。我看见墙上的钟表显示的是这个时间。这是几年几月的20点20分,我究竟在医院里睡了多久?
脑海里浮现起晕倒前的画面:被抢的信件与玫瑰,骑车很快的陌生男人,混乱的拍戏现场,刹不住车的我还有一脸惊愕纹丝不动的金景良。
都是因为金景良,要不是为了避开他,我也不会撞到摄影机,更不会住进医院。我忍不住在脑内把金景良骂了几遍。也许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头又开始剧痛起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我看过去,来人是金宸。
“你总算醒了,看来刚刚给你买回来的白粥你可以喝上了。”
“谢谢。”我试图坐起。金宸轻轻把我压回去,手转动摇手把床头升高,升到我觉得舒服的高度。
“头,还是不舒服吗?”
“还好。我睡了多久?”
金宸摸摸我的头,温柔的说道:“放心,你的生日还没过完。忘了今天的事,既然是寿星,就应该开心快乐。”
这种情况怎么能开心快乐。疼痛不止的头部,难闻的消毒水气味,高昂的医疗费,还有因旷工要扣的工资。想了想,可能还撞坏了剧组的摄影机。怎么办?还有,妈妈
“我妈妈她知道我在医院吗?”
“她还不知道。”金宸说,“她打过电话给你,我没接。用你的身份发了信息给她,说你忙,有空再回她电话。”
“哦。”我稍稍松了口气。我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你就安心养病,医药费我来付就好。”
他来付?这怎么好意思?还有,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金宸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很多疑问困扰着我。
“医药费我自己付就好。”
“你自己要怎么付?你有钱吗?还是告诉你妈妈,让你妈妈付?”
金宸这还真问倒我了。我的工资要月底才能拿到。
“这样吧,”金宸认真的建议道:“我先帮你付医药费,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利息了。”
我表示赞成。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让我凭空变出一笔钱来吧。
“看来,神智还算清醒。你是先喝粥,还是先给你妈妈打电话。”
我指了指桌上我的手机。
“还是先给妈妈打电话吧。”
金宸把手机拿过来给我,我拨了妈妈的号码,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妈。”
“下班了?”
“嗯,下班了。”
“语气不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就是工作累了点。妈,外婆家晚上冷吗?”
我的母亲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在外婆家住上两个月。以往只要是不用打暑期工的暑假我都会和母亲一起住在外婆家。外婆家平时并无人居住。一推开乡下老房子的门,迎面而来的便是飞扬的尘土。我和母亲会花很长的时间去清理房子。抹去灰尘,清除污迹,用新鲜的花换上早已枯萎的花。晚上,母亲会晚睡,开着灯坐在窗边阅览从旧木盒里拿出的旧信件,偶尔会看看窗外。她在等人,却从来没等到过。
“不冷。恩赐,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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