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烟火的千金大小姐，“我小姑姑可不是垃圾桶。”

    几个姑娘不信邪，开什么玩笑，明明她们烤得那么完美，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食物放进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下一刻，找水的找水，咳嗽的咳嗽，一个两个痛不欲生。

    东方目光有些贪婪地看着亭子里正在照顾几个少女的花兰，漫天的雪，被围起来的亭子，那里有美食有欢笑有温暖的火光。

    嗯，果然偶然的示弱是很有必要的，他不过在花兰面前叹几口气，说家里过年了却气氛都没有，兰兰果然带着一群人上门了。

    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虽然不好闯进那亭子里的女儿国，但呆会客人走了他总会找着机会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余慧今天很开心，她一直以为高高在上，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花兰其实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好姑娘，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会耐心地倾听并给出建议，呆在她身边非常舒服，怪不得她那么多朋友。

    还有她原本一直觉得没气质没文化的张静意外的博学，她虽然在文史上很差，但见识很广，连世界上最大的动物一一一海里的一种蓝色鲸鱼都知道，她原本一直以为大象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

    还有圆圆姐姐，看起来丢三拉四的，一说起各种八卦就条条是道，在收集信息方面令人意外的能干。

    至于燕燕同学，余慧一向看不起这种只会撒娇的小姑娘，但今天才发现她居然能使得一手好鞭。

    难怪爷爷说她自以为博学其实是闭门造车，一直自以为高贵气度高华的余慧第一次发现以前目下无尘的自己其实真的不怎么样。

    吃完烧烤，其实每个人只吃了个半饱，小花可不敢让她们放开肚皮吃，烧烤太过油腻，会吃坏肚子的。

    剩下的肉小花让人撤回厨房去了，点心和凉茶端了上来，小花给每个人灌了一壶茶水，亭子里只留了火堆，亭子一半的地面让小花铺上毯子，几个姑娘坐在地上靠着背枕一边聊天一边打扑克牌。

    “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捕快，所以我努力耍得一手好鞭，”燕燕的眼睛在火光中非常明亮，“可是我爹不同意，说女人不能当捕快，为什么女人不能当捕快呢，明明打不过我的堂哥都可以当。”

    “谁说不可以。”熟读大庆律法的余慧反驳，“律法并没说女人不可以当捕快。”

    “没错。”兰兰微笑说，“律法上并没禁止，但禁止女人自强的不是律法，而是人们的偏见，当年高祖定下女人可参政，并不禁止女人上朝堂，但长久以来的偏见使得女人只能做吏不能当官，如果我们女人都认为自己做不到那又如何能让男人相信我们能做得到呢。”

    花兰没有再说下去，其实女人在官场一直是受歧视的，大庆历史上有数任大男人主义的皇帝想要修改这条法律，才导致今天各部门的女官少得可怜，且官位极低，低到朝堂上没有她们的影子。若不是安平王十分肯定地和她说他打算修改法律，以后不管哪一部门都要求出现一定数量的女官，花兰还真的没办法下定决心去参加科举。

    “就是。”余慧两眼亮晶晶的，“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比男人差，为什么我不能像男人那样去考科举呢。”

    圆圆也猛点头，“我觉得自己在收集信息方面很能干，我也不想未来只当一个大家主母，一天只管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

    “张静，你呢？”燕燕扭过头来问。

    小花拿着长长的棍子将红薯拨到一边，一边翻着碳堆里的烤花生，并将已烤熟的花生翻出来，听到燕燕的问话，她笑了笑说，“我打算去周游世界的，将来我想造出世界上最快的船，去看看开尽头有什么。”

    亭中几个人没有人只是闲聊着自己的理想，没人知道她们这是波澜壮阔的一生的开端，自她们之后，职业女性走上了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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