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晚上。
床上紧紧依偎的两个人,如从前一般,有一嗒没一嗒的呢喃私语。
“还痛不痛?”展尧轻抚着怀里小女人柔滑的长发。
以前每次醒来,揉抚轻闻她的头发,是他最中意做的第一件事情。
现在同样也是。
每当拥揽着这纤细柔软的身体时,他就愈加心疼,想好好宠爱。
她枕在他的臂膀上,背对着他,玩着他另一只手,在他手心不经意地戳戳画画,很诚实地答:“有点痛。”
他微微附上前,食指勾过她的颊边,温柔又玩味:“真的只是有点痛?”
她双颊顿时氲红一片。
从早晨时情感爆发的那一刻起,他们从沙发疯狂到地板,再从地板疯狂到厨台,从厨台到餐桌,从餐桌到墙壁,再到旋梯和卧房,中间丝毫没有间断。
整个一楼无处没有他们疯狂的印记。
后来在卧房里,他们又或间断或持续得疯狂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把他们失去的过去一年都悉数追回,已然忘了他们正在释放激情的地方其实并不属于他们。
接近下午快三点时,这场越过雷池的剧烈运动才在她的声嘶力竭,连连求饶和近乎晕厥中,暂时划下休止符。
而她也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他还不累,就躺在她身侧,把她轻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凝望着她,直到她在晚上醒来。
现在不仅是她的腰,连她的嗓子,都酸胀痛涩。
她翻转过身,面对向他,嗓子有些沙哑。“展尧,我们是不是错了。”
他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们没有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属于彼此。你和柏伦的开始,本身就是误会。”
她眼睫垂落,苦涩一笑。“这里是柏伦的家。我们已经伤害了他。”
“如果你是指这个,也许我们是有做错。”想了想,又不容置喙:“明天我会派人把你所有的东西搬去我们在半山的住宅。那里才是你的家。”
“如果柏伦回香港,要怎样和他解释?”她很担忧。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越早告诉他越好,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我现在call他。”说完就要拿床头柜上的电话。
“不要!”她阻止:“现在不要,等他回香港再同他说清楚。他在美国的作业很忙,也很重要,不能在现在影响他的心情。”
他望着她的眼睛,有些隐隐的怒气:“你还很关心他?”
“没有,我不过说事实。我们已经伤害他,如果现在同他讲,不会太合适。至少等他回香港,我们两一起去同他说清楚好不好?”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似是要安抚他的怒气。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就好。所有的后果,让我来承担。你只用在我身边,安心做我康展尧的太太。”他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戒指盒。
“暮暮,嫁给我。”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无名指倏间一凉。
“好,我嫁给你。如果柏伦原谅和接受我们,我就嫁给你,否则我不会心安,你也不会。”她神色严肃。
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说:“如果告诉他我们的过去,我想他会原谅我们。等他回香港,我会即刻和他说清楚。你不要担心。”
她叹了口气,倚在他心口。“好,我信你。”
相拥片刻,她举起手看了看。
戒指设计总体简洁,但是因为戒托上一颗耀眼的钻石,让戒指低调中尽显奢华。
她眉头一蹙。“你知道我向来不中意这样大的钻石,甚至戴其他首饰都有不习惯。而且我要还在警局作业,你不会让我天天带这个去上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