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负责布匹货物清点的几个小丫鬟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庄里也没有人空闲着。与是银寽就决定亲自来轻点这批货物,并将这批货送上门。至于送去哪里,当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丞相府。银寽自己一个人叫上了马夫,戴上了面纱,拉着那几匹布匹送到了丞相府。丞相得知是布庄当家亲自送的货,高兴的不得了,一直要他进去喝喝茶。银寽抵不过他的好意,就进到丞相府与丞相喝了两杯茶便要辞去。丞相也不好拦着,只好放他去。没想到银寽行了礼后转身正要离去,一个人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并撞倒了银寽,还把他的面纱也扯烂了。银寽皱着眉站起身,并不想多追究,行了个礼便要离开。那人去拦住了他。银寽挑挑眉看着他。“好漂亮。”那个人一脸吃惊,手还抚上了他的脸。银寽生气的打掉他的手,愤愤离去。
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一个自称是萧公子的人上门来订货,还非要见银寽一面。那时银寽正在沐浴,丫鬟们没拦住,硬是让他闯了进来。银寽不悦的转过头去看着那人,却愣住了,然后更加怒火中烧:“我说,不经允许就闯进来,你不怕我告你吗?”“不怕。”那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还有两颗尖尖的虎牙,他正是昨日撞到银寽的人,“我爹是丞相,怎么打官司都是我赢。”银寽见他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你倒是真有点意思。你去外面候着,我穿好衣服就出来。”那人点点头,正要走出去,却又折了回来,对着银寽鞠了一躬:“那天的事真对不起。”“你是说撞到我的事,还是说你说我‘漂亮’的事。”那人的脸立刻红了起来:“都是”“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银寽笑着摆摆手,“我还要穿衣服呢,你出去外面等着吧。”终于把人送走,银寽这才穿好衣服,擦干了银色的长发,任它披在肩上,走了出去。
这就是他与萧瑟认识的时候发生的事。再后来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那种事,他们也成了不寻常的关系,简称叫做“断袖”。而萧瑟——就是前世的木惗。后来,萧瑟死了。怎么说,萧瑟之所以会死,应该算是银寽害死他的。
想到这里,银寽的眼神黯淡了几分,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木惗的脸庞。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在发生第二次。银寽暗暗下了决心。更何况,自己也是为了木惗更好地活下去才回答应跟蓝墨他们一起去封印天皇星的。可是如今,却是把木惗也卷了进来。银寽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银寽突然想到了他们在雁庄集合的那一天晚上蓝墨对他说的话:“你还是离木惗远一点的好。我怕像几百年前那样。真是令人难受的回忆啊。”银寽叹了一口气,手在木惗的脸上抚摸了几下:“也许蓝墨说的是正确的,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靠你太近。”
“呐。”木惗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了银寽抚摸着他脸庞的手,温和地对他说道:“我不是说了不管你要经历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度过的吗?为什么要一直叹气呢?我不知道蓝墨姐说的是否正确。但我想说的是,即使你疏远我,我也会竭尽全力的去靠近你。”
银寽愣住了,略无奈却又带着一丝宠溺的看着他坚定的眼睛:“不是叫你不要在装睡了吗?怎么说都不会听啊,还有啊,不要再偷听别人说话了。”
“哼。”木惗闭上眼轻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呢,是被你叹气叹的吵醒了。”
“噗嗤。”银寽笑了起来,“净说些傻话。”“
你才傻。”木惗斜着眼瞪了他一下坐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啊——现在我也睡得差不多了,不想睡了。”
伸完懒腰,木惗凑到银寽面前来,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啃食起他的嘴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死。”
“我知道了,笨蛋。”银寽笑了下,微睁着眼睛,用手捧起木惗的脸,回应起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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