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十八)终于陌生(第1/5页)  刍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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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就如演戏一般,刚开始还有说有笑,转眼间就又哭又闹。

    他以为她只是赌赌气,一个星期未见她的身影,他为她的小家子气感到可笑。看多了听多了有关因爱生恨的故事,他首先想到的是她会不会往自己脸上来点硫酸,至于吗?都没怎么开始,何来刻骨铭心的结束,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他毕竟不是那种冷酷到底的人。发了几次短信,了无音信。打电话,只有一个永恒的声音告诉他关机。覃操隐隐有些担忧,她不会因此想不开吧!这年头殉情的女孩不少,但能为像自己这样的人殉情的绝对称得上是传奇,他突然想到了王斐然,心里透着冷气。

    周末,他上辅修课。

    上刑法的老师喜欢用案例进行分析,彻底贯彻理论联系实际。

    在覃操的有限记忆里,好像刑法老师的邻居c朋友c亲戚不是经常犯事的就是经常受害的。譬如他会语气沉重地说某年某月他的一个朋友因为诈骗被判了几年,某年某月他的一个亲戚因为贪污被判了十几年,还有那天覃操正为张淼的事心烦意乱,一听老师又在讲他的邻居犯法的事,他心里有些厌烦,最后竟然忍无可忍,没等老师说完就“嗖”地立了起来,粗鲁地打断老师邻居犯法的过程说道:“老师,从你的例子中我算是看明白了,越是与懂法的人打交道就越会犯法,您说是吧?”

    老师愣在讲台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下面的学生面面相觑,大多为覃操的言行感到不满,课堂上没人欣赏那些爱出风头的。再说了,按照老师的一贯的说法,在中国这个地方,什么样的案例都能为你们提供!不就是集中了点吗?事情有点偶然性有什么不行。和预想一样,老师不会大发雷霆批评他。他深知和学生较量,即使赢了也是输。对于一个老师,输在气度上是最丢脸的事。不过老师那猪肝一般的脸还是泄露了他心里的不满。

    第二节课,覃操不想上,搭车到梅园看梅花,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梅花只是冒着嘴,抿着,哭笑不得的样子。也许不够确切,倒不如说是随时都可能打个喷嚏,以示对寒气的抗议。

    他站在惜月桥上,凝望着桥下的一汪秋水,之所以叫秋水,是因为江城的秋季租期太短,他心有不平,虽然季节变化了,但他总希望那种秋高气爽的日子不要远去,也只能将其寄托在水中了,可怜的人。

    水不分寒暑,当然也不会在意人们怎么叫它。梅树将自己的倩影投在了水中,寒风微挹,水中的梅树显得更加妩媚多姿。可惜不是流动的水,没有皎洁的月,营造不出“疏影横斜水清浅”的意境。

    在梅园,成片的梅树有了一种媚俗的感觉,梅树失去了张扬个性的机会,只有花香,润滑一下干燥的鼻孔,而后就遗落在飞驰而去的车轮后。

    他怀念故乡的那棵梅树,苍劲的枝干,盘虬卧龙,游蛇一般蜿蜒在乱石一侧,在月下,在雪中,它都有俘获人心的美感。村里人不懂得欣赏,只知道将它和《红岩》中的江姐扯上关系,中年妇女偶尔路过嗅到它的香,心情舒畅,哼着: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雪脚下踩上学的小孩也只是在读王安石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时才会想起它。

    望着水中晃动的梅影,覃操不禁内心怃然。远处是成片的梅树,他已没了兴致。内心替梅树可惜,但转念一想,与它们相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最终也难逃被扭曲的命运。消磨掉崇高,适应大众的口味,像产品一样步入市场,成对成捆地躺在超市里等待消费者挑选。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消磨掉身上的棱角和毛刺,打磨光滑,圆溜溜地滚进社会,木呆呆地适应社会。不过梅花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千年都在为人傲霜斗寒,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沉默许久的手机终于有了短暂的颤动,可能是短信,也有可能是有人只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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