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正在风中摇曳,她仿佛就睡在那花海中,闭着眼,什么也不必再想了。
她伸手去触摸,突然摸到一只汗涔涔的手臂,她急忙缩手,一切都拉回到现实中,但一只粗糙大手紧紧地握着她,向上,她感觉到了,她甚至认为那是父亲的手,是父亲来解救自己来了。她就像溺水之人紧紧地拽着垂在水上的麻柳枝。
“想逃,个养的,乖点,让你享受享受,哈哈,逮着了。”那男人哇哇乱叫,黑暗中疯狂地乱抓。
“咦,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好,爽!”她跌跌撞撞地被一只手拖到了门外,听见那男人呓语一般胡乱嚷着。
有人拉着她的手穿过走廊上,黑暗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我,别出声。”
街上,没有年龄的风,没头没脑地吹。她满脸堆云,涕泗横流,像武汉的天空。泪水在城市的空气中滴落,丝丝暖意未能使其凝固。
路灯慵懒地泻着昏黄的光。
他像灯杆一样站在路旁,眼睛像路灯一样放着光,略微黯淡了些。而她衣衫褴褛地站在他的面前,丝丝缕缕近乎。她的一双手死死地抱在胸前。
他可能觉得很可笑,脸上的笑容像灯光一样四散开来。
“别害怕,我不会吃你豆腐的。”说着就脱下身上皱巴巴的西服披在她的身上。
“谢谢你,陈飞。”
她没想到,看似邋遢毫不起眼的保安会救自己,若是平时她都不屑看他一眼,别的女孩张口闭口一个“飞哥”,她很厌恶。他和萍姐走得很近,时不时露出巴结样,这使她更加厌恶。
“谢我什么?救你?笑话,我只是尽保安的职责。”
他苦涩一笑,也许是觉得这话说得有些牵强。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得了,今晚的事可别对任何人说,我可不想丢饭碗。再说,要不是萍姐,我才懒得趟这浑水。”
“你是说萍姐她”她感到很惊讶。
“现在她正在替你受罪呢!刘刀疤那王八操的,三天两头来找茬,不是看在他是地头蛇,老子早宰了他。”
“现在怎么办?那个叫刘刀疤的会不会对萍姐怎么样啊?”
“唉!难说,谁叫你倒霉碰上他了。依说萍姐能把他摆平,萍姐跟他有交情,只是他太粗鲁,像豺狗一样,萍姐受不了他,不跟他好。今天估计他是故意发癫让萍姐好看,既然萍姐都送上门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万一不是这样,萍姐不是很惨。”
“放心吧!男人嘛!找个女人把下面的火泄了什么事都没了,一般的男人哪管是什么货色的女人,只要有洞,火急火燎的就钻了。刘刀疤那王八操的就是,禽兽不如。”
“你说得好难听,真可惜。”她略带伤感地说。
“可惜什么,可惜你自己吧!这地方呆久了,石头都会变质的。”
他的话让她感到惶恐,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可笑。是啊!这地方真不适合自己呆。她想。
“你先在附近找个饭馆什么的避一避,我得回去了,只有我知道酒吧为什么会停电。”他嘴角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我也回去。我不想让萍姐替我背黑锅,我和她非亲非故,她替我受罪我于心不安。”
“你太不了解萍姐了,这也不怪你,以后你就明白了。听我的,萍姐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回去。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对你也一样。”
“真是受不了女人婆婆妈妈的,既然你这么说,随你便。”
酒吧里依然喧闹一片,黑暗已然退去,灯光下形形色色的人,掩盖好丑陋的一面,在小姐面前展示着自己的高贵。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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