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有些尴尬。
“学生跑到这儿来干嘛?”
另一个女孩说着就睃了陈梅一眼,不耐烦地说。
事情有些出人意料,完全失控。
“我们是为宣传如何预防艾滋病来的。”陈梅说。
陈梅从口袋里拿出宣传材料。
两女孩拿起宣传材料,扫了一遍。
“都看了无数遍了,来点新鲜的吧!”一女孩说。
沉默一会儿,陈梅掏出一个避孕膜。
“这样吧!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如何熟练使用它。”
两个女孩不排斥这个,是个新鲜话题。
承认加理解在无形中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其中一个女孩主动向陈梅问起怎样紧急避孕和怎样防止艾滋的问题,陈梅把她所知道的都娓娓道来,两个女孩听得很认真。
覃操对此是外行,插不了话,不过没什么挫败感。
他注意力转移。
房间不大,一边用半透明的屏风隔断。靠墙有两面镜子,两把转椅,像是用来理发的,不见任何理发工具,地上不见丝毫发迹。他转过身,突然注意到屏风后面还有一个人。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被屋子稀释了,显得有些暗淡。
那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好熟悉。
“里面还有人吗?”覃操问。
“哦,有,是萍姐,最近得了伤寒感冒,不舒服,受不得风。”一个女孩答道。
“这样啊!那麻烦你们也给她说一下,拜托了。”陈梅说。
另一个女孩嘴角微颤,想要说什么,终未出声。
屏风内的那个人站了起来。
影子映在屏风上。
他有些紧张。
他想到了她。
陈梅见他脸色不对,以为他快撑不住了,拉着他走了出去。
街上行人目光怪异,他俩见怪不怪。
一辆摩托车“噌”地停在他和陈梅面前。
“小姐,上车吧!”摩的司机戴着头盔,一边说一边环视周围。
“莫名其妙!”陈梅白了他一眼。
“你是新来的吧?”摩的司机问。
“神经病!”她说。
走到大街的另一边,一个人急冲冲地向他俩跑来,是招待所里的一个女孩。她气喘吁吁地向覃操说:“能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吗?我们好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覃操一时慌了神,惶恐地望着陈梅,想听听她的意见。
陈梅苦涩一笑。
“你就答应吧!”陈梅说。
覃操掏出一张纸写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本想给她手机号码,一想不妥,就写了寝室座机号码。那女孩拿着纸匆忙离去。
“你刚才笑什么?”覃操问。
“觉得不可思议吗?她们竟然选择信任你!”
“这有什么?说不定她们另有所图,可惜我没钱。”
“切,就自恋吧你!”
他将陈梅送到女寝,而后回男寝。
一路上,但见无数对情侣在桂影婆娑中相拥热吻,内心倍感失落。一看时间,才十点,回寝室还早,肚子一阵咕咕叫,下午为了忙那事连晚饭都忘了。他一时觉得饥肠辘辘,难忍难耐,加之心情忧郁,决定去喝几杯。
街面湿冷冷的,各色灯光的映照未能改变它黝黑的脸庞。覃操拧着一瓶燕京啤酒像鬼魅一样在街上飘荡着。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舌头的功用似乎不再重要,有点东西顺利地躺在肚里去就踏实。
何必在乎舌头,平时把它宠坏了。
这国产啤酒兴许是失魂人的最爱,既便宜,少了暴殄天物的自责。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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