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风雨桥上(第2/5页)  刍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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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撮合了你俩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觉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乱嚼什么舌根,没事说事,大多数时候我在学校,我——”

    “你是说我冤枉你了,前天半夜你去哪儿了?别以为我睡着了,哼!你偷人的路数我还不晓得,想蒙我,你不掂量掂量。那砸瓦的声音我还当是下冰雹呢!”

    她叉着腰,横竖不饶人。

    “妈,你就少说几句嘛!”

    “滚一边去,不争气的东西!”

    “真是无理取闹,捕风捉影,莫名其妙。”

    “省省吧!老娘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那敢和你这喝墨水的比啊!你不是嫌弃我吗!你去和她好啊!去啊!看她要不要你这四眼狗。”

    丈夫把眼睛一摘,狠狠地摔在地上,镜片摔得支离破碎。“我说你骂什么都行,”丈夫吼道,“就是不能骂我四眼狗。”

    “骂了骂了,你能吃我,谁叫你戴着个眼睛充斯文,像狗一样走草跑骚,老娘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开始抽噎。

    “真是个泼妇,太不像话了。”

    “露儿我送你去。”

    这是离开的理由。

    女人怎肯罢休。

    “有本事就别再回来。”

    背后传来中国妇女在家庭矛盾处于白热化时男方突然离开时常说的一句话,本已绝情,经她口,杀气倍增。

    女人占了主导地位,整个家归她的了,丈夫成了她流放的犬,一条丧家犬。

    该回来的终归要回来,这家不是由她一人能定义的。战争还在继续,唇枪舌战已然司空见惯,动手动脚倒不常见。

    村里的男人都看着,等着先生来开打老婆的先河。

    终究让他们失望了。

    毕竟老师不仅是一种职业,更是一种身份。打打学生可以,打自己的妻子就罪不可恕了。深知这一点,十几年来默默忍着,家里的窝囊气憋不住了,就拿学生开刀。体罚当然不行,不过变相体罚好像说得过去,一个数学题目罚抄一百遍,这样的事他很擅长。

    扑灭战火的是谁?邻居刘春花。

    潘美凤虽背地里骂她如何如何,但表面上可是“仇人面前满斟酒”。田头地里c屋前檐下,彼此拉着手说长道短,亲如姐妹。潘美凤骂来劲的时候,刘春花说:“我说美凤姐啊,口水浇不了庄稼,省省力气吧!”

    矛头转向,她开始骂天骂地骂庄稼。她知道潘美凤是在指桑骂槐,这能怪谁呢,瓜田李下的,同接一条屋檐水,难免会被她怀疑。

    “这几天那该死的野猫在屋上溜来溜去的,也不知道是打什么注意,估计是打你家鸡的主意。”

    刘春花再次转移话题。

    “我看啊,这野猫肯定是发骚了,在打你的主意吧!啊哈哈!笑死人了!”

    刘春花不露脸色地说:“美凤姐真会开玩笑。”

    坐在墙角一声不吭,手握《半月谈》。

    经过一阵磨合,她俩进入促膝而谈的阶段。

    什么是真正的无聊?她俩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个严肃问题——明知对方不吐一句真话还要强迫自己聊。

    晌午,插话:“李露她妈,该做饭了。”

    妥协!哼!不给你台阶下!不能在刘春花面前失掉威风。

    她的想法十有是这样。

    “娘个x,自己弄,饿的时候就想起老娘我了。”

    “现在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像话了,敢拉开了腔跟大人顶嘴了。”

    李露在她的唠叨声中走出村口。

    李露有一张利嘴,只差岁月打磨。

    总不能跟她学,读了这么多书,不能张口闭口就像她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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