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柯梵摇摇头“这说明药师太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了制作出胎引这种了不起的仪器炼制绝命丹解药寻到抵御三噬心毒的方式这样高明的药师以望诊胎又如何会出错”
蔡掌风想了想当时在端泓殿中央他看出郑笑寒确实是怀孕了的不可能有误只不过她激烈拒绝之后忽然同意诊脉手搭上她的脉搏竟然沒有小生命的迹象在不为众人察觉的那一面是否发生了什么
邵柯梵注视着逼近的前方目光复杂无比“郑笑寒在手覆上小腹的时候暗中以功力震断了脐带”
蔡掌风恍然大悟难怪郑笑寒将手移开之后人忽然冷静了下來不过当时她的手只是不经意地一抚又很快移开诸人并未察觉到有使用武功的迹象
蔡掌风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总算沒有辱沒他几十年來的医术然而忽然想到国君说他“失策”如何失策失策在何处
邵柯梵目光中泛起浓郁的惋惜夹杂着一种刻骨的侵略意味“当时郑笑寒已经有松口的迹象药师却提出胎引让她断了保胎的念头一般而言就算被切出怀孕鹰之臣将也并不知道那名男子是谁郑笑寒可以随意指一个人來充当祭尘的角色她的地位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而药师却在这时踏入她话中设定的陷阱拿出胎引眼看与鹰之第二号仇人的事情就要败露而蓄势待发的谢尧弦一定会趁机发难领百官弹劾王位所以她才痛下杀手断了知道怀孕以來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断的脐带”
蔡掌风恍然大悟懊恼地叹息一声“草民粗心大意沒有完成任务请国君降罪”
邵柯梵摇摇头似乎是喃喃自语“这件事也许沒办成更好”
“国君的意思是”蔡掌风莫名其妙费了一番周折并且事情以失败告终应当是沮丧才对国君为何松了一口气似的
邵柯梵笑了笑“倘若成功让天下人知道郑笑寒怀了祭尘的孩子那祭尘颜面何在”
蔡掌风心下微暖沉吟着点点头“国君真会体恤臣民”话甫一出口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但切确地又说不出來
三个时辰之后郑笑寒才苏醒过來头似有千般重混沌的意识开始清明起來大殿上发生的一幕幕涌进脑海随之而來的还有一种浓郁的悲哀感沉痛自心底飞快泛起让她不由自主地狠皱一下眉头
床头似乎坐着一个人
郑笑寒一个激灵掌心迅速聚起一团元气藏于锦被之中同时抬起戒备的眼睛然而看到那人身体不由得一僵
是他遥远而熟悉的他
一袭青衣发束高冠眉目温文尔雅含波脉脉她似乎成了一颗丸子快要融入墨玉碗盛的甜汤中
他活过來了
沒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她的震惊和惊喜似乎是战火硝烟之后尸横遍野在狼藉和静止的喧嚣中发现深爱的人在远处完好无损地站立向她张开怀抱
她沒有思索他是怎么活过來的只顾掀开被子快速移过去抱住他“丹成丹成你來了是你來了丹成丹成”
她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逝去恋人的名字不知疲倦似乎要将多日的思念悉数发泄出來
來人的手环上她的脊背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不知为什么身体的温度逐渐降了下去
郑笑寒意识到了什么抱紧他希望他的体温回升起來手颤抖着在他的背部游移摩挲口中喃喃“丹成你在变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她抬起头來却触及到一双冷酷坚毅的眼眸那样的眼神分明属于剑客身体一颤手猛地松开口中吐出两个字“祭尘”
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手自他的右脸颊到左脸颊迅速地一掀举起肉色面皮在他眼前晃了晃扔到床上“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來见我”
声音带着被欺骗的愤怒以及隐隐压抑着的欣喜
祭尘苦涩一笑“以这样的方式來见你是正确的不是么果然身份被揭穿你就不愿意拥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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