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之战中的黑衣荒原坟场上的墓匠白服寝房里的那袭青衫一一在眼前闪过交替变换终于
那只凝聚了致命元气的手颤抖着从腹部移开郑笑寒一下子倒在软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脯急剧起伏面色依旧苍白无比
下不了手还是下不了手
漫漫人生他们之间刚刚开始便已是尽头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纪念了苦苦熬过两个多时辰任她如何分析弊端也无法做一个了断
可是來日方长待小腹渐起纸终究包不住火那时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各方质疑和猜测那么简单虽然成亲之前怀孩子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但她身为一国之君与其他女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倘若让人知道孩子是祭尘的那么便意味着一个严峻的问題鹰之王宫恐怕就要大乱了
然而关键的是她如今根本下不了手啊腹中那个正在沉睡的无辜小生命是与他缠绵的结晶那日他们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几乎忘记了彼此
难道真的需要成亲來作掩饰么然而放眼鹰之甚至整个天下除了惨死的丹成她愿嫁的除了那个冷酷的剑客便无他人
一向镇定的鹰之国君思绪凌乱心潮翻涌 阵阵浪潮袭來几乎就要将她吞沒
放下的手又重新放上去几次每次皆徒劳无功地放了下來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搭在榻缘上看向绿洲雕梁的眼睛充满茫然和痛楚
“求见国君”殿外一个声音低沉地响起似怀心事
仿佛回忆起了什么郑笑寒精神一振坐立起來抬起右手凌空一吸门再次轰然打开
一个剑客装扮的黑衣男子按剑步入大殿不急不缓地走近软榻看起來却有些仓皇焦急
郑笑寒复杂地注视着他从他的神态可以预见到事情不妙方才还满怀期待的瞳孔越收越紧
是沒有成功么
她高贵威严目光锋利只是清丽的脸苍白沒有血色可以看出强撑之下极端的疲倦
來人在距离软榻半丈之远的地方跪下“任务失败求国君治罪”
果然
郑笑寒虚弱的手一下子抓紧榻沿虽极力保持镇定却是咬着牙问“那毒物仿若无物又是由普通劳工发出更加让人防不胜防怎么有人能够防备得了木简歆那样不成器的女子难道是神人不成”
一袭红衣在脑海中飘忽而过未等剑客开口郑笑寒猛然惊觉“莫非是邵柯梵坏的好事”
“正是”剑客有些胆惧地承认声音带着一股怨恨“在隐销粒触碰到衣衫的瞬间邵柯梵忽然凌空出现将衣衫剥离衣衫衣衫倒是腐蚀得不成样子了”
“哼”郑笑寒冷哼一声“墨欢要你们去杀人结果却是毁了一件衣衫高大的功劳啊”
仿佛是跪得有些久了墨欢不舒服地动了动身躯脸上浮过一丝不满
才是十八岁的孩子桀骜的心性还未被消磨任何感情都形于色不论对方是什么人
郑笑寒只觉得好笑却沒有心情笑抬手让他起來墨欢忘记了道谢轻轻抖了一下些许麻木的脚又仿佛无事地一脸严肃“幸好的是邵柯梵沒有发现墨欢让墨欢得以回來报信”
“是么沒发现你他是故意留你一条命让你回來告诉本王任务失败的吧你这样的性子他怎么会发现不了”
一盆冷水浇下墨欢脸色一下子黯然下去“国君说的是”
这个剑客太年轻看來不能留在宫中了
郑笑寒暗自思忖端过案上的冷茶皱着眉头饮了一口又问“既然如此吴漫泓是不是被当场杀掉了”她的表情并沒有任何惋惜仿佛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沒有倒是邵柯梵命人将他关入大狱” 墨欢疑惑地道当时就觉得邵柯梵的行为有些奇怪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啊
郑笑寒冷笑将茶盏重重地置于端盘上杯壁出现些微的裂缝却保持着整体不碎“知道为什么吗木简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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