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薇方才只是在开玩笑,然而,那一张粉嘟嘟似蜜桃,肌肤吹弹即破,预示长大后将倾国倾城的脸蛋上,镶嵌着的那对黑宝石般明亮的眼却闪着寒光,定定地盯着她,“你是谁,为何闯入妙嫣阁?”
声音不高不低,清脆稚嫩若黄鹂,似乎有些压抑,小小年纪便修得几分镇定,并不是一个嚣张无礼的孩子,只是这样更让人畏惧,似乎定了她今后的路途,是否也如她父亲那般。
简歆心一寒,同时又有些恼怒,邵柯梵很少来看歆薇也就罢了,还放任她成了如今的模样,这样的性格,注定是不会快乐,也不会幸福的。
她伸出手去揽歆薇的肩膀,歆薇却后退一步,目光不依不饶,等待着她的回答。
简歆正要解释,奴栾从寝房走了出来,见是国君倾慕的那名女子,也不管她惹得苍腾无法实现大统一,笑着迎了上来,“木小姐是专门来妙嫣阁探望公主的吗?”
见到那样热情的笑容,简歆的心情好了许多,点头,“是啊!从未来过,有些过意不去。”顿了顿,又有些失落地道,“可是歆薇不喜欢简歆呢!”
奴栾将公主手的剑插入横放在小软榻上的剑鞘,将她小小的身子抱起来,手稍微向上抬,让她能够平视简歆的眼睛,“公主看,这位姨娘人很好的,她是国君的”话到这里有些僵,继续,“国君的熟人,来关心公主的。”
奇怪的是,小公主在奴栾怀很安静,亲切地攀着她的脖子,却不理会奴栾的话,看着简歆的眼睛少了两分敌意,声音也软侬了一些,“姨娘的名字里面带有一个歆字,歆薇的名字里面也带有一个歆字呢!”
奴栾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经历的事情多了,王宫的风风雨雨,爱恨情仇皆入了眼,当然知道国君为公主取这个名字的用意。
简歆心下一疼,想起公主的娘亲舒真王后,又多了几分愧疚,她该对多少人说对不起,可她,明明是什么都没做错啊!
她从奴栾怀抱过公主,公主不嚷不闹,只是用力挣扎了几番,仿佛是感受到了浓郁的悲悯下,一种异样的温情,公主停下来了,抬头看她,听她柔和地道,“姨娘跟歆薇有缘嘛,以后姨娘来了,歆薇可不能再拿剑指着姨娘噢!”
歆薇不懂“有缘”是什么意思,只隐隐感到这两个字能够将无关的,她会拿剑指的人与她联系在一起,公主点点头,又吩咐,“不能带其他无关的人进来,不然,歆薇杀不了他,也要叫父王杀。”
简歆下意识地抱紧公主,自打出生以来,她便没有获得半分父母的爱,得到的温暖仅仅是从乳娘身上,可这怎么能跟生身父母相比,难怪性子如此冷漠,可是怎会冰冷到了如此地步,并且对人那么警惕,公主天生传承的秉性怕也是占了一部分原因了。
她不知道的一个真相是,邵柯梵其实来过妙嫣阁很多次,将公主抱到王宫最阴暗血腥的酷辛狱,一次又一次观看杀人或折磨人的场景,在那个惨不忍睹的过程,耐心而细致地讲解受刑者犯了什么罪。
或是在晚上,抱着公主坐在妙嫣阁那谁也不敢涉足的后花园里,说起苍腾历史上那些有趣的事件,以儿童能够听懂的话语分析当前形势,以及郑笑寒,杨永清之流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如何对待苍腾,逐渐的,小公主心树立起假想的敌意。
这其又暗含了多少残酷的意味。
“公主,谁教你打打杀杀的呀?”简歆心酸不已,极力保持温和的笑容,伸手抚摸那张粉嫩的小脸,见歆薇闪躲,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她竟有些害怕这个小尤物,不仅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疏离人的气息,还有另一重不宜说出的缘由。她觉得委屈而凄凉,意识有些混沌迷茫,从头到尾,自己一向善良待人,究竟做错了什么?
“是歆薇自己知道的。”想起父王的叮嘱,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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