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楼大侠求见,说有急事禀告。”
急事?邵柯皱皱眉头,心里生出两分愠恼,方才转念间,他本打算循着简歆的踪迹去看她是否真的去陪了小公主,却不想被人打搅了。
达庆恭恭敬敬地将虚掩着的书房门推开,躬着背将国君迎了出来,却见大殿上侯着的楼钟泉脸上略显焦急,且夹杂着两分疑惑。
邵柯梵冷着脸,不开口,等待着听那件“急事”是什么。
楼钟泉察觉到国君不悦,心里有些吃惊,装作不知地垂头拱手,“近两日郑笑寒下令在鹰之荒原上,搭建帐篷包供百姓居住,臣特来禀告。”
山泽之地资源丰富,在政策宽松的条件下,百姓可采土下劣质金矿以及一些碎银矿,并且山间可开垦田地,种植薏米和桑麻,生活充足无忧,郑笑寒却命令在荒原那清寒之地搭帐篷,着实奇怪得令人不解。
邵柯梵眉头皱到了最深,“帐篷包建来,可真的是供百姓居住?留意过住进里面的人没有?”
楼钟泉似是回忆了一下,回答,“确实是供百姓居住,只是,臣隐隐觉得不对”一想却是没有什么异样,便有些支吾地不再说下去。
“呵,是供百姓装束的人居住的罢!”邵柯梵冷冷一笑,“有老有少?看起来像一家人?”
“每一家人口大致在六七口左右,两辈同居,亲密和睦,确实是一家人。”
“噢?”邵柯梵眉目一挑,嘴角讥诮地扬起,“小辈年龄段,长辈年龄段?长辈可都健在?”
楼钟泉不知国君的意思,还是如实地答,“小辈十几岁到三十岁之间,长辈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长辈都健在。”
邵柯梵目光一狠,“如果本王是郑笑寒,长辈一定这样安排——有的健在,有的丧偶,有的双亡,免得惹人怀疑。难道郑笑寒专门挑了父母健在的人家?”
听国君这样说,楼钟泉一个激灵,“对!看来确实是有意安排的,不过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邵柯梵沉吟一番,大概明白了一些,“你先下去罢,注意盯紧一点。”
他施展隐身术,却在出宫的时候转了念头,折到了婕琉殿,悬在彩绘着绿洲和水流的房梁上。
目光一下子凌厉无比,似乎一根煨毒的箭,刺向下面的场景。
简歆真的没有听他的话,到了这里,此刻正说着笑话逗子渊,子渊不时爆发出一阵天真的笑声,然而,黑亮无邪的眸子里淡淡的哀伤却散不去。
那两名剑客扮成的婢女正在一旁小心地侯着,国君并没有告诉两人派人挑断昭涟全身经脉的是他,只吩咐她们不能让子渊说出关于昭涟残废的话,然而,两人心里定是明白个大概,也不多问。
由于内心有愧,简歆比较忌讳提起昭涟,只有不懂事的小子渊偶尔问起娘亲什么时候回来,这时婢女便会将话题引开,简歆也在敷衍两句后,不安地转移到她的笑话上。
邵柯梵怔怔地盯了一刻,只觉得内心越来越堵,眉头也越皱越紧,对这个小生命的一点爱怜冷却了下去,直到子渊看了更漏,对姐姐说读书的时间到了,娘亲规定这个时候一定要读书,叫姐姐下次一定再来陪他,简歆才从座椅上起身,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走出婕琉殿。
子渊跟到门口,向简歆告别后跑进书房,拿起《子孝行》读了起来,稚嫩清朗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响起,似一只小鸡在早晨呼唤母鸡,格外凄清。
红衣身影转眼间已到书房横梁上,手动了动,仿佛受到意念的召唤,一团白光凝聚在掌心,然而,注视着那个孤寂的小小的身子,终究是将白光吸回了体内。
邵柯梵一横心,生怕自己改变暂时的主意,施展隐身术,前往荒原而去。
稀疏分散的白云似乎受到了某种号召,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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