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很多事以及说短也长的光阴,她终究,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邵柯梵暗自叹了一声,带着满足的意味,却在一瞬间,心头涌起很多经年旧事,一时酸楚无比,手轻轻拉过锦被,将她裸露的玉体盖住,然后穿好白色的里衣,下了床来。
“一个多时辰后才是早朝,怎么就起了?”身后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
邵柯梵转过身去,见简歆正支起身体,静静地注视着他,乌黑的长发散搭在裸露的前胸,后背和肩上,凌乱得让人心疼,却又充满诱惑。
他将手覆盖在她的酥胸上,轻轻揉弄,稍微一用力,将她按躺在床上,然后俯身下来,凑进她的脸,柔声,“我不睡了,忆薇殿毁了,正在重新盖,以后你就待在齐铭宫罢。”
重新盖?简歆心一暖,点点头,看他拿起凌乱在床头的那一袭红衣,优雅地穿上,而后白色腰带环过腰,轻轻打了一个很稳固,却又容易解下的活结。
那腰带的央,血迹隐现,她忽然忆起四年前,他因为她一年来不与他说话,便将幻灵剑架在她的颈部上,割开一条细细的伤口,然后用他至爱的剑化成的腰带替她包扎。
亡灵三年,嫁作他妻三年,以前的事情太遥远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前生。然而,有心时,无心时,都是刻骨铭心。她怎么可能忘记,他给的浓得化不开的爱。
那些恨,终究随着时间慢慢淡去。那些疏远,也因为他为她做而流散开去。
然而,她却要一直生活在满足与愧疚之了,逝世后,嫁给秦维洛,她对他愧疚,复生后,与他在一起,她对秦维洛愧疚。
虽然都是在疏途的情况下作出的选择,然而,她却是半点也不得安宁。
简歆怔然了片刻,邵柯梵已经梳好长发,用一根红丝带系了,回身看她一眼,眉梢一挑,微微一笑,而后向帘外走去,他起床后就拉响传唤铃,达庆端着洗脸水,在外头候得有点久了。
“等一下。”简歆忽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邵柯梵转过身,看到她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简歆,怎么了?”
简歆犹豫了片刻,见他很是耐心,有些过意不去,咬咬牙,终于开口,“陈眉儿为什么那么恨你?”
一抹浓郁的杀气和极端的恨意在他的眼泛起,一瞬间,双眸发出雪亮锋利的光,脸色却阴沉到了极点。
简歆看到他这副模样,内心隐隐有些害怕。
邵柯梵快步走向床边,搂住她的肩膀,沉声,“简歆,忘记那个晚上好不好,不要在心底留下阴影,那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已经不能用疼来形容。”他的头垂下来,低到她的心口,简歆只看到散下来的头发,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他是在忏悔,在为她心疼,便伸手轻轻抚摸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心情复杂无比,“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过,我想知道陈眉儿为什么这样做?她为什么,如此恨你?”
邵柯梵松开她,立起身来,痛楚和狠厉混杂交织在眸,俊美的脸抽动了一下,“一定会知道的,只要她不死。”
“不死?”简歆若有所思,“你是将她留着折磨?”
“是啊!”邵柯梵冷笑一声,“简歆,如果你为她求情的话,我只好当你不可理喻了。”
简歆摇摇头,口气坚决,“不,我恨她,大火烧在身上的时候,那种痛苦和仇恨,无法表达。”
邵柯梵一怔,随即脸上浮起残忍和满足的笑意,“她即将,生不如死。她的余生,将在每日的噩梦度过。”
简歆心微微寒了一下,却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回忆起前晚深入骨髓的痛楚,不容半分心慈的余地。
苍腾王宫南北纵向十五里,东西横向二十里,蓝色琉璃瓦绵延一片,起伏有致,院子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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