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是的,他们肯定遭遇到了什么,他消失了,因为她注视着那方圆十里巨坑的时候,眸子里竟是别离的痛楚和深切的怀念。
那么,为了抵御那场灾祸,盗雪麟,也是他们共同为之的罢!他一直在疑惑,除了她,还有谁知道他床下设有暗格。难怪,一个出招狠厉,一个不忍动武,只是愚笨地用赤手相抢的方式,那时,他分明感受到了虚无的手腕上那股武功的劲道。
所谓的灾祸,莫非,来自地狱? !
那些不曾想起的问题竟然接踵解开,仿佛有一颗粗钝的长钉,旋转着,搅进他的心脏,贯穿后背。
怎么会是这样?
他们走到了一起,共同相依,一道面对艰陷。
他竟以为,她一直在孤独地飘零。
怎么会是这样?这超过了他能够承受的极限。
三年,一日又一日,说漫长也漫长,他们共同经历了多少,留下了多少刻骨铭心的记忆。
难怪,她会不断去往那个地方,以虚度光阴的方式作无望的凝视。
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邵柯梵阖上双眸,却是一阵眩晕袭感来,身躯站立不稳,向前一步,踉跄在地,一手抓住窗柩,止不住地颤抖,一手拳头紧攥,慢慢地,没入地面,鲜血弥漫开来。
良久,他才慢慢缓过神来,忽然想到方才痛苦的来由是无妄的揣测,不由得苦笑一下——竟陷入猜臆了。
可是,方才的推断,似乎尽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秦维洛一开始就被带走,或是没有跟简歆在一起,那么,以上的猜测,都是没来由的了。
只是不知道三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邵柯梵长舒一口气,凝视滴血的左手,一时恍惚。
几年前,目睹她与亚卡相拥,他也如此极端过。
他是无法忍受他人得到她分毫心思的。
无论怎样,都去带她回来吧!
洗净手,将地面的血迹清理了,再以内力强行提起窟窿深处的砖石半尺,方才凹陷下去的小方区域,此时与四周衔接得天衣无缝。
邵柯梵施展隐身术,本是朝原棋樽国的方向,然而,未到宫门,心念一转,折身朝昭涟的婕琉殿飞去。
秦维洛最后一次来信后,昭涟几乎每日都处于失神状态,只有看子渊,眼里才闪过些许的亮色。
子渊的读书声在大殿内抑扬顿挫地响起,像一粒粒明珠落地,铮然朗朗,圆润饱满。
然而,寝房内抱着骨灰银盒发怔的未亡人却是听得十分孤寂落寞,更添几抹凄凉。
一个挺拔的红衣男人霍然出现在大殿,投影笼罩住圆椅上小小的身子,读书声戛然而止,子渊抬起头,聪慧的黑亮眸子一惊,站起身,紧走几步,微垂下头,“国君。”
邵柯梵有些赞赏地注视着跟自己依稀相似的小子渊片刻,忽感亲切,他身上毕竟流着王室的血脉,然而,很快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沉,目光的杀死陡然聚起,缓了一缓之后压低声音问,“你娘亲在寝房里?”
“是的,子渊去叫娘亲。”子渊转身跑了两步停住,欢快地唤了一声,“娘亲。”
一个面容憔悴苍白的粉衣女子挑开门帘,弱不经风地走出来,双目失神,似乎看到了极远极远的地方,面对杀夫仇人,却是没有半分敌意。
那次,她发疯般冲向战场,抱起秦维洛的遗体,不顾君臣之别,朝国君大喊,“是谁?是谁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
似乎早就料到她是如此的反应,邵柯梵只是淡漠,“护泽使引他国进攻苍腾,是为叛国,本王便赐他一死,念在妻儿不易,留了全尸。”
决绝的杀意在昭涟眼里泛起,她放下秦维洛的遗体,慢慢起身,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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