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是这样想,冯太后还是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这都是她的推测,如果沈阔能按照她的推测行事,那就不是沈阔了!
沈阔行事,向来不按正常人的思维,无所顾忌,生来为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动了他的人,要你命!折损了他的骄傲,要你命!挑战了他的权威,要你命!
要你命!要你命!
冯太后咬着牙,瞪着门口,目光炯炯。
可是这已经第二天了,一切都这么安静,没人来过问,没人来闹事,这不像睿王能做出来的事。
对于睿王反常的举动,不会有人感觉轻松,相反,更是胆战心惊,他现在不发作,是在守着楚宁,这足以证明楚宁的重要性,若是他守了一天一夜,楚宁还是没挺过来,待到那时他再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按照那厮的鸟性,就算他自己不亲自发作,也不会让她好过,不会让祥宁宫安宁,这一天一夜都没动静,着实让人更是心慌。
难道是她想岔了,楚宁没那么重要?
这个念头出,冯太后摇了摇头,那天睿王出现在庆云殿,看到楚宁那一刻的表情她永远不会忘,那不是楚宁并不重要的眼神,相反,而是他自己就快没了半条命的表情。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消停?
冯太后还在思来想去,门外一个大丫鬟的声音传进来。
“娘娘。”
本来就有点儿草木皆兵的意思,现在冯太后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连贴身大丫头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缓了缓心跳,道:“何事?”
“内阁三位元老求见。”
冯太后心头一跳:“他们可说是为了何事?”
“没说具体是何事,阁老们只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有事需向娘娘禀报。”
冯太后手心有点冒汗,她知道瘟疫已经退了,而退瘟疫的功臣就是楚宁。难道阁老们是为了这件事来跟她找事的?
想起那帮老家伙,冯太后身心疲惫:“请阁老到中和殿稍候,命人出宫一趟,将国公爷请来。”
“是。”
她现在心慌的厉害,有父亲坐镇或许还能好点儿。
中和殿内,看到太后凤驾来临,三位阁老起身见礼。
“参见太后。”
“三位叔伯请起。”
冯太后原是冯府嫡长女之时,就常在这些朝廷重臣之间走动,可以说是被三个阁老看着长大的,她唤一声叔伯,三位阁老只觉感动,不觉其他。
冯太后坐下。
“三位叔伯可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哀家知道?若是平常公务,三位叔伯做主便是。”
“太后。”一个阁老站起身,表情有些凝重:“倒是有些事情必须让太后定夺。”
看似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冯太后放下心来,笑出了气度。
“哦?叔伯请说。”
“今天早上巡防营统领亲上老臣家中请罪,南阳的四位使臣暴毙在行馆!”
“什么!”
震动!冯太后震惊的瞪大眼睛,其他两个阁老也是才听说,都有些坐不住,站起来,相互对视。
“这等大事为何我等不知?消息是否属实?”
徐阁老皱紧眉头:“这并非小事,巡防营防卫京城治安,他们自然是第一个知道,但此事不宜宣扬,巡防营当即按下消息,只上报给了老臣,老臣也是一时无法拿定主意。”
“南阳使臣到大奉第二天就全部死于非命,这对于两国邦交来说是大忌!绝对不能让南阳那边知晓,至少在我们拿出应对措施之前,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
“老朽也是这样考虑,可是按照规程,南阳使臣明日还有朝圣典礼,这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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