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鸡鸣之时,属下去叫你。”
“好。”
楚宁狂飙眼泪,也换不来沈阔一丁点的怜悯之心,索性不装了,抹了把脸,转身走了,那些靠眼泪就能博得男人们爱恋的大家闺秀,肯定没碰上过世子!
眼泪,可怜,对于他来说,没鸟用!
想到女戒那厚度,那蝇头小子,楚宁就蔫了,低头耷拉脑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秦涟漪站在房门口,如隐形了一般,再无人理睬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犹如一把把的钢锤,正猛扎秦连义的心,她以为,世子不容世间任何女人靠近,所以她可以选择默默守候!
可是她刚才都看到了什么?楚宁在世子跟前吃茴香饺子,世子竟然能忍!要放在曾经,谁身上带着茴香的味道,世子都要将人一刀杀了,然后扔的远远的。
还有这种日常拌嘴,看似楚宁处处受虐,世子只管吹胡子瞪眼睛,但哪点动真格的了?在秦涟漪的记忆里,谁敢?老虎的胡须,从来连碰都不敢碰!
刚才的一幕幕,是秦涟漪曾经日思夜想的,从十三岁起,她就一直念着沈阔,念到十六岁,这种已经深入骨髓,哪怕她见到沈阔身边多了个婢女,也会嫉恨到指尖发抖!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她牵着他,他容她放肆,从她眼前走过,这是一种扎心一般的嫉妒和愤恨!
她千里迢迢赶来,风尘仆仆,连玄字侍卫都为她的行为动容,沈阔凭什么连多看一眼都不肯?
楚宁又做什么了?他竟露出那般宠溺又自然的表情?
秦涟漪与沈阔,也就分离了不到半月,再相见时,她已感到恍惚,难辨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因为在她看来,刚刚沈阔对楚宁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宠,是根本不应该发生的!
这种浓浓烈火一般的眼神,在玄九敏感的转过头时,瞬间熄灭,换成浅笑,与柔和,玄九的目光在她脸上绕了两圈,后低头行礼。
入夜,沈阔一如往常,坐在桌子边练字,沉静如水的气氛,正好能沉稳他的心性,这个习惯一坚持就坚持了八年。
玄九一直站在身边,主子一直这样,他早就习惯了,不过今晚主子练字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心思也并非全在弄墨上。
当楚宁房间的光,第三次亮起,沈阔瞟了眼撒进窗户的余辉。
“她又折腾什么,女戒抄好了?”
玄九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楚姑娘夜游,弄疼了伤口,昨夜里也是这样睡睡醒醒。”
她会老老实实抄书?主子你第一天认识楚宁?
听了玄九的话,沈阔挑起眉头,没再揪着女戒的事情。
“摄魂蛊还没清干净?”
“也就这一两日了,楚姑娘要用秋隐的药,解蛊的药需得减量。”
听了他的话,沈阔放下狼毫,起身走了出去。玄九赶紧跟上,盯着主子四平八稳的身影,心中暗诽:想过去看看就早说,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有啥好别扭的!
玄九敲门,门被拉开。
一个俊美无俦的身影就站在眼前,夜华洒满他周身,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郭氏直愣愣的看着夜探楚宁香闺的王世子,如见了鬼一般。
沈阔眼尾扫过,玄九当即伸手,在郭氏要张嘴的时候,将她点晕,拖了出去。
沈大世子站在楚宁的床前时,突然有那么些后悔了!他跑来干什么呢?找刺激么?眼前该死的女人睡的跟死猪一样,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哪里有需要他的意思?
沈阔黑沉着脸,眯着眼睛,有种想把楚宁锤一顿的冲动。
玄九站在窗前看着自家主子,好奇楚宁现在是怎么了,让主子一边气恼着,一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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