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感受到一股直透胸怀的凉意,忙坐直了身子。此时他已明白,白衣人是将内力从腰部穴道中传给他,以使他不再感到冷。看来,她是没有恶意的。一念及此,他略微放了点儿心,却又为她那深不可测的内力而感到不可思议。听她的声音c看她的身材,她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此年轻,她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修为?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天边就透亮了。黑马在一处密林中停了下来,问天四面看看,发现这座山并不高,与其说是山,不如说它是丘岭。放眼看去,前方绵延不尽,也不知这丘岭到底有多大面积。他跳下马,脚刚落地,正想跟白衣人说点什么,却见白衣人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这次她似乎已经有防备,手中握着一方绢帕探进蒙面巾后,按在嘴上。
问天知道自己问什么她都不会回答,索性趁她咳得什么都顾不上,悄悄伸手指按在她扶着马鞍的那只手腕上给她把脉。手指一按在她的脉搏上,就不由一惊。她脉息紊乱,肺部经脉上有一股强劲的寒气在涌动,但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给阻挡住了,所以只能在肺部冲撞,却无法冲破禁锢进入她身体的其他部位。
问天震惊地抬头看看白衣人,突然腕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他击倒在地。他顾不得摔得生疼,从地上一跃而起,焦急地说道:“你的肺部出问题了,你难道没让爷爷给你看看,开个方子吗?这么拖下去,你会很危险的。”
白衣人渐渐止住了剧咳,手中紧握着那方绢帕,低着头喘息不已。问天突然伸手夺过她手中绢帕,展开一看,吃了一惊。那雪白的绢帕上,一簇鲜红的血液像一朵初开的梅花儿般盛开在雪地上,显得格外的刺目惊心。
“你每次咳嗽都会吐血吗?”问天焦急地问,“你咳嗽有多久了?有没有吃过药?吃的是什么药?”他一叠连声地追问。
白衣人摇摇头,从马背上跳下来,拿过他手中的绢帕,低声问道:“你的医术已经记起来了吗?”
问天点点头,说道:“新年刚过的时候就记起来了,虽然只是记起了一部分,但是爷爷说我很快就会完全记起的。”他边说边四下打量着,自语道:“这儿不知能不能找到治你这病的药?我去找找看。”说着,迈步就要走。
白衣人立刻拉住他,低声说道:“我没事,不用吃药,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法熬药。你一夜未眠,又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又累又饿。你先吃点干粮,再睡一觉,然后咱们再赶路。”说罢,走到马旁边,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个水袋,递给了他,然后又解下马鞍,对黑马轻声说:“去吃草吧,吃得饱饱的好赶路。”
黑马顺从地走到一旁去吃草,白衣人放下马鞍,从问天手中拿过包袱解开,拿出一个馒头,将包袱又递给问天,对他说道:“吃吧,包袱里的都归你了。”说罢,转身走到一边,背对他盘膝坐下,慢慢地吃了起来。
问天捧着包袱和水袋,愣了片刻,就地坐下,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馒头,吃了几口,却食不知味,目光一直盯着白衣人的背。黑马走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从马腹下看到她那头美丽的长发。他吃着馒头,却耐不住寂寞,没话找话地说道:“你救了我的命,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白衣人低声说道:“我只是个无主的孤魂而已,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问天眩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请便。”白衣人低声说。她的语气淡淡的,既没有冷漠,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让问天有一种疏离的陌生感。
“你的轻功很神奇,来无影去无踪,我就叫你无影好吗?”问天试探地问。
“这个名字很好。”白衣人说着,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问天慢慢地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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