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云珠和素篆都回过头来,淑懿将茶碗一放,笑道:“没什么,是本宫嘱咐当值的宫女,若是青缇来了,就直接引她进来!”
说着话时,青缇已经进来了,先给淑懿行了礼,又与云珠素篆见了一礼,笑吟吟地回禀道:“我家娘娘已照昨日娘娘交待地做了,人也给娘娘带了来了!”
淑懿颔首道:“很好,回去给你家娘娘道辛苦!”
青缇笑道:“娘娘客气了!”
淑懿道:“正巧你来了,昨日本宫的额娘进宫来,带了几匹蜀锦,你走时,给你家娘娘带着两匹,另还有江南新织的细葛布,听说是苏州织造今年的新织法,轻软厚密,夏天做衣裳是极好的,你拿两匹回去穿吧!”
青缇笑道:“回回娘娘都赏赐咱们,奴婢都不好意思来了!”
谢了恩,就随素篆去了库房。
淑懿又哄了四阿哥几句,看着乳娘给四阿哥开始喂奶,才转身出去,坐在正殿里,见唐福晋c穆福晋和京及格格正惴惴不安地立在殿里,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淑懿往紫檀雕流云蝙蝠的椅子上一坐,闲闲地拈了一枚核桃粘吃着,也不与下头站的三个妇人看坐,只一个一个去瞧她们惊惶的神色和四处顾盼的眼睛。
待到淑懿将核桃粘嚼碎吃完,又端起白玉双花茶盏,喝了一口茶,这才笑道:“该说的话,想必才刚恪妃也已经同你们说了吧!你们可知罪吗?”
唐福晋和穆福晋胆子小,立时就跪下求饶道:“娘娘恕罪,嫔妾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来,求娘娘大人大量,饶了嫔妾吧!”
淑懿不置可否,只看向依旧傲然站着的京及格格,京及格格原先是待年宫中的,今年开了春才开始侍寝,在启祥宫的庶妃福晋之中,所得的那点宠爱,也算是聊胜于无了,乌苏格格有喜之后,她一直愤愤不平,才纠合了唐福晋和穆福晋,商量了这个计策,淑懿两道灼人的目光,只久久地盯着她,京及格格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只得梗着脖子说道:“娘娘亲眼看见嫔妾在乌苏格格去的梅树底下动手脚了么?怎么能随意给嫔妾安上这样的罪名?”
淑懿清冷一笑,暗想这样不识时务的人,也真是夹缠不清,她一向说话温柔和婉,所以嫔妃们多有认为皇贵妃是个好说话的,不知道淑懿只是“真人不露相”而已,她听京及格格这样不识好歹,也就没有必要再给她面子,为这样的人多费唇舌太不值了,淑懿将白玉盏重重一搁,向云珠打了个眼色,云珠会意,立即如刀剁砧板一样,笃笃地说起来:“小主说这话之前,先瞧瞧自己的身份,咱们皇贵妃娘娘执掌凤印,难道还要为这事日日跟着你?唐福晋与穆福晋早上在御园做的那些事,不但启祥宫的玲姐儿和苹姐儿看见了,就连咸福宫的允珠和青缇两位姑娘都看见了,京及格格虽说没出宫门,可娘娘若是成心不给你脸面,就凭着唐福晋与穆福晋的供词,直接把你交给尚方司,那七十二道刑罚之下,不信小主不吐口,到时候小主还有命在承乾宫里胡闹么?”
京及格格没想到云珠出言会这样凌厉,一时想不出辩驳之辞,只好指着云珠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奴才,敢来训斥我的,再不济,我也是皇上嫔妃。”
云珠笑道:“奴才不济,只是承乾宫正五品的尊等宫女,不知小主又是何品级?”
一句话把京及格格气了个倒,气急败坏道:“有品级又如何?我是皇上嫔妃,你不过是承乾宫的一个奴才!”又转脸对淑懿生气道,“娘娘不把这等无法无天的奴才送到尚方司去,却口口声声要整治皇上嫔妃,难道娘娘统驭六宫,还能越过皇上不成?”
反来复去就那么几句话,淑懿真的不耐烦了,干脆道:“本宫只对你说一件事,当年太祖皇帝的大福晋富察衮代,只不过偷窃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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