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若是风气一成,必然压不住奢靡之气,那时妹妹没脸向姐姐交待是小,若是叫太后和皇上知道了,怨怪姐姐治宫不利,岂不是大了!所以每回乌苏格格叫御膳房重做一份饭菜,我就把这些损耗都记在启祥宫的账上,到了月尾,再从份例里扣!”
端顺妃噙着一瓣橘子,笑道:“哟!那岂不是合宫的人都要因为她被扣掉份例银子了么?”
启祥宫里的庶妃格格,大多家境平平,想得娘家贴补银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们一年到头,也就是对每月的这点份例银子,还有点盼头,若是再因着乌苏格格乔张作致而被扣了银子,很多人就跟被剜了肉一般,本来乌苏格格有孕,很多人就已经窝着一腔妒火了。
恪妃轻轻按了按发髻上的一支翡翠金累丝凤钗,笑道:“这才一个月,启祥宫就闹腾起来了,乌苏格格到我那里哭诉,说是启祥宫的庶妃格格们合起伙儿来欺负她,说什么也不要在那里住了,要住到咸福宫里来!”恪妃说罢,露出一脸十分真诚的愁眉苦脸。
淑懿忍俊不禁道:“看看,这可是前门拒狼,后门引虎了!”
端顺妃笑着直摇头:“妹妹怎么跟她说的?可千万别呛得她太厉害了,不然,这种轻狂人不知好歹,弄不好要把启祥宫的事嚷嚷得满世界皆知呢!”
端顺妃的话很含蓄,意思却很明确,若是乌苏格格愣头愣脑地到太后或皇帝面前去哭诉,恪妃起码要担上一个驭下不严的罪过。
恪妃也是个剔透的人,岂能不明白端顺妃之意?但她性情刚烈,轻易不会与人低头的,当下只是轻蔑地一笑道:“我才不怕她跑到哪里去哭天抹泪呢!太后和皇上都是明白人,岂能看不穿她这套把戏?就是怀着身孕,也不能大到天上去!”
淑懿一避闲闲地翻着账册,一避清淡笑道:“恪妹妹自是不怕她去告状的,可若是一个弄不好,太后和皇上同意她搬到咸福宫去,妹妹从此便不得清净了!”
恪妃一想,还真有些挠头,咬唇道:“姐姐说的是!那妹妹岂不要一辈子贴着这张狗皮膏药了!”
看着素日对任何人都凛然无惧的恪妃,突现惊惶之色,淑懿和端顺妃都不由觉得好笑,气得恪妃直跺脚道:“亏得还叫你们一声‘姐姐’呢,居然有这样见人急难,而坐壁上观的?”
淑懿止了笑,劝道:“妹妹莫要着急,才刚跟妹妹开玩笑呢,她要挪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乌苏格格如今怀着龙胎,要挪宫,至少要请钦天监的人看一看吧,若是钦天监的人认为启祥宫的方位大吉大利,那乌苏格格还挪得了么?”
恪妃突然眼前一亮,三人面面相觑,又微微一笑,就此时无声胜有声了,凭恪妃的身份,从钦天监召一个人来,糊弄两句,还是极容易的,要是恪妃再闹,就是淑懿也会毫不费力地找个借口,把她挪宫的请求驳回去。
三个人正在这里说说笑笑地工夫,恪妃的大宫女青缇急惶惶地从外面走进来,天水碧的素面绫子宫装上,似乎还披着一院的夜凉如水,青缇向三位娘娘请了安,才回禀道:“奴婢才从珍姐儿那里得着个信儿,说是启祥宫的几位福晋要在御园的大梅树底下动手脚?”
恪妃眉尖若蹙,问道:“怎么动手脚?”
青缇只得老实说道:“听说她们想在地下倒上水,将泥和得稀了,又从各人那里找了许多鸡蛋来,要把蛋清儿糊在地下!”
“啊!”恪妃的脸儿都吓黄了,不禁切齿道:“这帮不省事的!她们平日在启祥宫里闹个鸡飞狗跳,本宫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行这样的事,若闹出来,谁也别想活着!”
端顺妃不知内情,给恪妃递过一碗新沏的香片,和缓地问道:“妹妹先别急,到底是什么事?那些人去御园做什么?”
恪妃一拍腿,对淑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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