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一个教训,恐怕会消停几日了吧!”
淑懿明眸如两丸黑水银,转了几转,道:“难说!她既有这样大的志向,想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话音才落,素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方才门上当值的小宫女接了一张字条,说要给娘娘的!”
淑懿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心思一沉,想了想,对云珠笑道:“我说宁悫妃消停不了吧,果然又来了!”一面问素篆道,“当值的小宫女没说是谁送来的?”
素篆皱了皱眉,道:“小宫女问了,那人不说,天擦黑了,又看不清楚,只说看样子像是个医女?”
医女?难道是采藤?可也没必要这样神神秘秘的吧。
云珠好奇地伸长脖子问道:“娘娘,又有什么事?”
淑懿附耳过来,悄悄地对云珠说了几句话,云珠惊异道:“奴婢怎么没注意?”淑懿摇手,示意云珠和素篆小声些,云珠问道,“既如此,咱们先不管这送信的人是谁,这一回就叫宁悫妃先背一个罪名!”
淑懿长睫如扇,冷冷道:“她这样不想消停,本宫却没心思陪她玩下去,须得一次解决了这件事才行!”
云珠问道:“娘娘想怎么办?”
淑懿道:“宁悫妃不是想来找本宫的错处么?本宫不必等她来,明日一早,本宫就自去与皇上说明!”
云珠和素篆都点头笑道:“对,先置她一个栽赃陷害之罪!”
淑懿一夜未眠,这几日各地官员来京中述职的颇多,顺治已经好几日没去后宫了,每日来了承乾宫,也不过是陪四阿哥玩一会儿,用了午膳就走了。
淑懿算着顺治明日早朝,必然下得很晚,因此也没着急,听着卯时打更的声音,仍旧迷蒙地躺着,想着再睡一会,去养心殿也好。
谁知才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忽听院子里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脚步杂沓,显然来了许多人,云珠慌忙穿好了衣服,到窗前一看,又回来急急地禀报:“娘娘,不好了,苏嬷嬷带着一帮人进来了,声势大得很,难道宁悫妃恶人先告状了?”
淑懿恍然从梦中惊醒,还醒转不过来,沉了一会,心思才渐渐清醒,虽然想不透里头的关节,却也并不慌张,只点手叫素篆过来,吩咐道:“你悄悄地从后面角门出去,瞧着皇上一下朝,就把这里的事告诉他,他必定会速来!”
苏茉尔来了,看来宁悫妃是把事情捅到慈宁宫去了,淑懿转念一想,也对,这样的大事,就算贞妃知道了,想必也会保着自己,所以宁悫妃必须要绕开这两姐妹。虽说突然起了这样的变故,淑懿却并不惊惶,只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淑懿穿上玫瑰紫二色金的软缎宫装,将头上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一个髻子,端然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苏茉尔后面跟着的宁悫妃。
苏茉尔进前一步,微笑道:“搅扰娘娘清梦,着实不该,可如今有一件极重大的事,不得不请娘娘做主。”
淑懿眼神飞快一转,笑道:“苏嬷嬷何必这样客气?有什么事只管说!”
苏茉尔福一福身,笑道:“今儿一早,宁悫妃就来禀报,说在娘娘这里学书识字时,偶然发现了娘娘的箱箧里,竟有朝廷j□j《明史》,太后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查,还请娘娘打开箱箧,查验一番,若没有时,倒是个洗清娘娘的好法子!”
淑懿颔首道:“小事一桩,云珠,把咱们的箱笼都搬出来!”
云珠早就召了一群小宫女,七手八脚地将寝宫的箱笼拖了出来,苏茉尔一看,对宁悫妃笑道:“到底是皇贵妃的私人之物,咱们翻乱了也不好,宁悫妃若觉得在哪一口箱子里,只管指出来,咱们去找便好!”
宁悫妃看了看淑懿,指着其中一口红漆竹丝编的箱子,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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