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恪嫔的主意,因此只悄悄叫博果尔将证据留在手里,以待来日。
这次淑懿为了给皇后一个教训,托雁翎送一封书信,那信上表面意思是要博果尔照顾弟弟费扬古,实际却是暗示博果尔把巴雅尔的罪证,交给太后的侄子莫日根,莫日根曾与巴雅尔有旧怨,这招顺水推舟,既不暴露自己,也不必让博果尔出头,做得不留痕迹,这本是淑懿筹划得十分周全的一计了,没想到还未等莫日根出手,巴雅尔已经要坏事儿了。
淑懿惊奇道:“这却奇了?巴雅尔一向爱惹事生非,莫不是这一回又得罪了哪位大爷?”
雁翎微笑道:“王爷也想着娘娘会生出这些疑问,因此派人悄悄地打听了几日,才得着一丁点儿信儿,如今连巴雅尔自己,只怕还未必知道是谁在背后捅的他这一刀呢?”
淑懿面上如春风乍起,吹起一湖碧水,笑道:“那么是谁做的这大快人心的事?”
雁翎笑道:“说起这个人来,那可是大有来头啦,只怕皇上如今还要倚重着她呢!”雁翎时常地往来承乾宫回事儿,日子久了,见这位娘娘温厚宽和,云珠这些跟前的大宫女又和蔼可亲,不觉与淑懿更亲近了些。
淑懿眼波如水,笑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细细地说了,一会子本宫叫云珠亲手给你做好吃的!”
雁翎温然笑道:“王爷托了他在刑部的好友,打听这事,才隐约听说了,原来告发巴雅尔的,是京郊的一个旗人包衣”
淑懿更是不解,问道:“一个旗人包衣敢告发当今皇后的亲兄弟,也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雁翎神秘一笑,道:“那是自然有给他吃熊心豹子胆的人,王爷几经周折,才弄清楚,原来这个旗人包衣有个堂兄弟,叫长生,现今在承泽亲王硕塞身边作贴身侍从呢!”
“承泽亲王?”淑懿对这个名字还十分陌生,就算在众位皇族齐集一堂的四阿哥的满月宴上,硕塞也未曾现身,后来有一次隐约听皇帝说,要在养心殿召见长年驻守关外的兄长,好像就是叫硕塞的,可这硕塞长年守在关外,与朝臣们都极少有利益瓜葛,这回怎么如此不留情面要与皇后过不去呢?于是自然而然地问道,“难道巴雅尔又把承泽亲王给得罪了?”
雁翎亦有三分茫然,道:“这个王爷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巴雅尔最是个怙恶不悛的,依仗着亲姐姐是皇后,便肆无忌惮,上回得罪了太后的侄子,这回得罪皇上的兄长,也没什么奇怪的。”
淑懿赞同道:“也是,可怜皇后一世要强,竟敌不过她这个不争气的兄弟,看来上次皇上对他削去官爵,永不叙用的处置还是太轻,竟没叫他收敛几分的。”
雁翎却又踌躇道:“不过王爷私下里也想不明白,王爷说他的这位五哥最是刚强外露的,谁得罪了他,别说是皇后的兄弟,就是皇族的兄弟们,他也必是要大张旗鼓地与人一较高下才罢休,这一回却是用了这样隐秘的法子,又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样的一层疑云,只在承乾宫的正殿里轻轻一掠,也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云珠穿着一身月色软绸的宫装,端来了热腾腾的蜂蜜燕窝,笑道:“方才就听见娘娘说要使唤人呢,奴婢还是别等着娘娘唤了,自己就把好吃的端了来了!”
淑懿一瞧,笑道:“嗯,不错,算你是个伶俐的,还不快把这燕窝端给雁翎吃!”
云珠一面将燕窝递给雁翎,一面笑道:“撷芳殿里侍侯王爷用午膳,只怕闹到很晚罢,姐姐该是还没吃饭,我叫厨房给做了鸡汤面,用了再走罢。”
云珠知道雁翎必是才得到了博果尔的信儿,就来承乾宫回禀的,博果尔必是今日入宫了。
雁翎谢过了,却推辞道:“娘娘和云珠姐姐的美意,原不应辞,只是王爷晚膳前就要回府了,奴婢还要回去替王爷打点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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