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夜送贵妃回宫得了风寒,便听从御医之言,叫那时侍寝的嫔妃,事后都要服用避子汤的。”
秋贵人此言一出,那段时日侍过寝而服用过避子汤的人,皆纷纷作证道:“的确不错,那时我们是服过避子汤的怎么又会有孕了呢!”
孝庄猛一拍案,厉声道:“都给我闭嘴!”淑懿一瞧孝庄铁青的脸色,知道孝庄这回是气得狠了,这不等于公然家丑外扬么?这事若传扬出去,皇帝的尊严何在?
殿中这回真正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嫔妃们个个噤声不语,孝庄却又恢复了平淡口气,道:“苏茉尔,你去尚宫局,请彤史女官过来一趟。哀家也乏了,你们也不必围着了,都散了各自回宫中吧,今日的事,尚无定论,谁也不许多嘴议论,若是哪一个敢多说一句,传到哀家耳朵里,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都说得这样绝了,满殿里弥漫着一股狼烟滚滚的味道。bsp;淑懿心里暗暗纳罕,不想孝庄如此镇静,面上竟不辨喜怒,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嫔妃们见皇后都没问出什么来,一发地不敢议论了,只谢了太后,又各各宴饮起来。
一时太医来了,并不是一位,而是三位,领头的便是先前给淑懿诊过脉的王御医,苏茉尔引着三位太医进东暖阁,给瑞贵人瞧病。
嫔妃们好奇,都伸长了脖子往东暖阁的方向看去,只无人敢多言的。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太医们都出来了,王御医花白的眉毛舒展开来,笑道:“恭喜太后,瑞小主有喜了!”
王御医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如散开了一朵绚烂烟花一般,五彩斑斓的碎屑四散零落,嫔妃们的表情如一只千姿百态的万花筒,各尽其态。
有城府深沉些的面上平静如水,既而只稳稳地向太后贺喜,有心思浅薄的,那雪肤花颜霎时间凝成了一泓寒冰,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只咬唇暗恨,还有的脸色惊现一瞬间的怨恚不平,旋即却又打叠起百样的甘如醴酪的言语,奉承孝庄,奉承瑞贵人。
皇后雍容笑道:“恭喜皇额娘,又要做祖母了,方才儿臣瞧着,瑞贵人也没怎么吃东西,她有身子的人这样可不成,不如儿臣亲去问问瑞贵人想吃什么,再去厨房选几样精致菜肴,做了来给她吃罢。”
孝庄闭目颔首道:“也使得,你就去罢!”孝庄意味深长地看着席间的嫔妃,笑道,“今儿因有瑞贵人这桩喜事,倒叫人悬了半日的心,你们也别拘着了,多吃点,来日也为哀家多添几个皇孙。”又吩咐金珠道,“这是大喜的事,你去养心殿禀报皇上一声,叫皇上也一同乐一乐。”
孝庄让了众人一番,才回头问垂手侍立的王御医道:“瑞贵人的身孕有几个月了,胎象可稳?”
王御医轻轻皱了皱眉,道:“回太后的话,瑞小主的身孕倒是已两月有余,臣方才问过,瑞小主的月信一向不准,所以拖到今日,才诊出来。小主的月信不稳,气血不足,脉象便有些虚浮,臣已经开了一张保胎的方子,给小主安胎。”
孝庄点点头,才笑着说了一句:“王御医辛苦了!若有事,哀家还要遣人去请教”忽听大殿中尖利刺耳的“哎哟”一声,紧接着一迭声的“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可能”众人循声瞧去,原来是秋贵人脸上惊喜交加,心里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见旁人都瞧着她,秋贵人立时走到孝庄面前,敛衽下拜道:“太后,太后明鉴,瑞贵人这胎有异!”
孝庄不免对秋贵人多了几分厌烦,冷淡道:“太后都说好好的,怎么就有异了!”
秋贵人却对孝庄的冷漠态度浑然不觉,只关心她要讲的事,秋贵人眸光灿然道:“太后明鉴,按理说臣妾本不该多言,只是事关皇家血统,臣妾虽为妃妾,也是不得不说的!”
孝庄冰了语气道:“你说吧!”
秋贵人两颊因为激动而泛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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