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烫得这样厉害,不由心疼,不免冷冷地训道:“还是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毛病,走路也不看着些儿,明儿自己当家立业,也是这么不小心?”
绿吟一时呆立当地,眼圈儿立时红了,才刚皇后娘娘打发了人来,送给淑懿香粉,她还只当得了个抓巧卖乖的好差事,有心要在淑懿面前现弄现弄,不想乐极生悲,竟烫伤了云珠,惹得淑懿一脸不快。
淑懿见她站着不动,口气也是冷冷的,“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拿制烫伤的药来!”
绿吟转身欲去,忽然又回身问道:“娘娘这这香粉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要不要奴婢收起来?”
淑懿一听,更是来气,坚硬了口气道:“你越发得分不清轻重缓急了,香粉重要,还是人重要,云珠的手都烫成这样了,你倒还惦着那些香粉!”
恪嫔微微一笑,心想绿吟平日定是不怎么在淑懿跟着伺候的,就凭这香粉是皇后送来的,就是不洒,淑懿也会速速扔掉。
绿吟出去取药去了,云珠淡然笑道:“娘娘过虑了,这点子小伤没什么的,也不必再责怪绿吟了。”
淑懿平日也不喜绿吟那小冷猫子钻热炕的劲头,故而不怎么用她,此时听云珠一说,也觉方才语气重了些。
恪嫔则悠悠地抚着长长的赤金嵌南珠的护甲,笑道:“若不是近身伺候的宫人,能少说一句还是少说一句罢,姐姐只看嫔妾宫里的夏岚,也就明白了。”
一时绿吟取了梅花点舌丹来,用酒研了,给云珠敷上,又洗了抹布拭干净紫檀案上的香粉,才下去了。
这里淑懿又与恪嫔计议了一回取得证据的事,恪嫔预备起身走呢,听见门外当值的小太监通传道:“金珠姑姑来了!”
话音才落,就见金珠身姿婀娜的走进来,见了恪嫔,爽朗笑道:“原来恪娘娘在这儿呢!这敢情好,奴婢这两趟差倒只做一趟就是了!”
淑懿一听,便知太后也有旨意传给恪嫔,因笑道:“这是你有福气了,不知太后有什么示下?”
金珠粲然笑道:“太后昨儿让人在宫外求了长命锁,给荣亲王送来,难得是在寺里开过光的,倒是比旁的强些。”
淑懿温雅笑道:“多谢太后的恩典,这么点小东西,也劳她老人家操心。”
金珠盈盈笑道:“看娘娘说的,荣亲王是太后的心头肉,太后不想着孙儿,还想谁呢?”又向恪嫔福了一福,笑道:“太后叫恪娘娘明儿早膳后,去慈宁宫一趟。”
恪嫔疑惑道:“有什么事?”
金珠黑色的眸子一沉,欲言又止,淑懿会意,因笑道:“金珠姐姐有话只管说,恪妹妹是个实在人,若能早些儿知道明儿太后召她去的用意,也知道该如何孝敬太后啊!”
金珠忖了一刻,笑道:“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只今儿尚方司的嬷嬷来过一趟,仿佛是说恪娘娘宫里夏岚的事!”
恪嫔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等小事还值得太后如此劳师动众,淑懿却心头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一个绝妙的主意油然而生。
淑懿这里向金珠笑道:“还劳姐姐回去回禀太后一声,就说臣妾明儿亲自去谢太后恩典。”
金珠含笑领命去了,恪嫔望着金珠远去的纤影,对淑懿道:“姐姐明儿也要去慈宁宫?”
淑懿莞尔一笑,道:“是啊,就算是为了你,本宫也要走这一趟。”她凑近恪嫔,低语几句,恪嫔黑水银似的两只眸子豁然一亮,道:“嫔妾竟没有想到这个!”
淑懿点头道:“所以此时你回去,便将那些要命的证据备好了,明儿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一时恪嫔也走了,淑懿这一日见了许多人,说了许多话,没到晚膳时就困倦不堪,顺治今日因要宴请江南进京述职的大员,已经传旨叫淑懿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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