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玉顶儿,翠绿的羽毛,鹅黄的脖颈,会衔旗串戏的,四贞虽出不去,日日瞧着那鸟儿,也是欢喜得很哪!”
淑懿笑道:“是么?你倒是有心思,我怀着四阿哥时,嫌在宫里闷,你皇兄也不过从升平署,给我请了一位唱昆曲儿的来。”
博果尔素来谦逊知礼,只一提到爱护妻子,就毫不客气了,朗笑道:“嫂嫂若喜欢,回头我也给嫂嫂弄一只来,只是那样有灵气儿的鸟儿不好找寻,您不知道,那玉顶儿性子野得很,上回飞出去一日都未回来,可是到了傍晚,却又自己飞回来了!”
淑懿莫名地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因她心里挂着事,见博果尔一提起四贞,便是滔滔不绝,又不好打断于他,好容易瞅了空,才问道:“今儿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吧!”
博果尔一拍脑门,笑着埋怨自己道:“看我这记性,一提起四贞的事,竟把要紧事给忘了!白白害得皇嫂在冷风里立了半日。”
淑懿温婉一笑,道:“不妨的,横竖本宫也要出来走走的。”
博果尔游目四顾,见四下无人,才悄悄地说道:“皇嫂托我察的事,我已弄出些眉目来了,恪嫔父亲原先的妾室,闺名儿锦绣,当年的确是与奸人勾结,陷害她家的,只是皇嫂一定想不到,那奸夫是谁?”
淑懿眼睛一亮,问道:“是谁?”
博果尔略显成熟的脸上,透出几分刚毅与不屑,道:“就是皇后的族叔,叫达林太的,因是家中幼子,自小便不学无术,一身纨绔习气,不想他这样,倒是与皇后的兄弟臭味相投,二人在京中身份贵重,又无人敢惹,整日聚集一群无所事事的膏粱子弟,斗鸡走狗,无恶不作,锦绣与达林太一直未断,不仅如此,达林太如今还把巴雅尔也带到锦绣那里去,锦绣为了奉承他,便将自己的幼妹锦丹献给巴雅儿,他们叔侄不过拿她们姊妹俩当粉头一般,可是她们如今正在得宠的时候,也是事事被那叔侄护着,臣弟暗地里派人去察查当年的案子,达林太和巴雅尔便屡屡阻挠。”
淑懿忍不住低呼:“原来是这样!”
博果尔看了淑懿一眼,道:“是啊!皇嫂也没想到吧,这事会跟皇后惹上牵连!”淑懿纤纤玉指绞着红丝罗的绣帕,没有作声,博果尔只当她是因为这事与皇后扯上了关系才吃惊的,却不知淑懿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怪不得皇后不惜暗地里使人加害恪嫔呢,原来并非为了一时恩宠,而是恪嫔要为她父母申冤,却查到了皇后兄弟和族叔的身上。只要恪嫔父母沉冤得雪,皇后的家族势必要丢颜面。
没想到这件事竟查出了如此的花样来,淑懿喜忧参半,喜的是替恪嫔母家申冤的同时,还可以打击皇后,忧的是皇后虽不及静妃那般是孝庄的亲侄女,可到底与孝庄同属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论起来与顺治也是有亲缘关系的,若真到了节骨眼上,不知道顺治会不会投鼠忌器。
不过巴雅尔也真是不争气,因着一点小事,就把满朱锡礼亲王的嫡子莫日根得罪得死死的,太后为着亲侄子被冒犯了的事,生了好大一阵子气呢,淑懿想,这倒是个机会。于是她抬眸倩笑道:“王爷怎么想的?”
博果尔继续说道:“臣弟怕耽搁得久了,皇嫂着急,故而先来跟皇嫂说一声,只是叫嫂嫂放心,无论这叔侄俩有多么通天的本事,只要恪嫔的父亲真是冤枉的,臣弟一定会查到底!”
淑懿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真是好义气!博果尔始终未提及宫中形势,也就是未曾顾虑自己在此事上的得失,他只知道这事是淑懿托他去做的,就要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做,这样侠义的心肠,与四贞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淑懿也就不再说那些虚客套的话,只笑道:“本宫托王爷做这件事,是因为在皇亲中,本宫最信任的就是王爷,不管成与不成,本宫都要承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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