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拱手道:“大格格中毒时间短,且立即喝了绿豆汤解毒,毒性尚未深入脏腑,臣开两剂解毒的药方,发散发散,慢慢调养着,应无大碍。”
孝庄和顺治都松了一口气,顺治忍不住又急咻咻地问太医道:“那么大格格中的是什么毒,是如何中的毒,你速速给朕查清楚!”
太医一个愣怔,顺治是要把太医当提刑官使么?孝庄对儿子的急躁显然也是不满,因缓缓说道:“大格格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慢慢去查,夏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儿了,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夏太医听了孝庄的话,不敢耽搁,因大格格只吃过淑懿案上的菜,夏太医便将淑懿面前那一碟碟精致的菜肴,一一用银针查验,却并无异状。
这回孝庄也有点不耐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夏太医,问道:“可有什么结果?”
夏太医额头上不知不觉就沁出了汗珠子,瑟瑟答道:“回太后的话,贤妃娘妨的菜肴,茶水和酒,老臣都验过了,并无毒性!”
顺治急躁地紧紧握拳,碧莹莹的一枚绿玉扳指将手指勒得煞白,他忿忿得捶打紫檀大案,斥道:“蠢才!那么大格格中毒昏迷不醒,又是怎么回事!”
夏太医诚惶诚恐,忙伏地请罪道:“皇上息怒,大格格中的是一品红的毒,通常情况下,这毒是可以被银针检验出来的,可是,可是”
孝庄见夏太医被顺治几句重话吓得不知所措,因从旁安慰道:“夏太医不要惊慌,哀家并没有催你,你慢慢再去查来便是!”
夏太医这才惊魂稍定,喘了口气道:“是,待臣再去验来。”
端顺妃一直在静静听着,这时眸中一亮,向孝庄说出了她的猜测:“臣妾斗胆,太医既说大格格是中的一品红的毒,如今宫中的一品红虽不多,司苑房却也是曾栽培出几盆的,是不是大格格觉得那花儿好看,用手去摘,将汁液沾在了手上?适才贤妃姐姐喂给大格格的可是手抓肉。”
夏太医听了,甚觉有理,忙用银针去验大格格手指,果然,一枚白亮的长针立时通体变作乌黑,夏太医回身拱手,回道:“娘娘说得果真不错,毒液确实在大格格手指上。”说罢,长长地透了一口气。
顺治也吐出一口浊气,揉着微皱额头道:“如此,倒是陈氏没看好孩子了!”
陈氏从方才听到端顺妃的一番猜测时便颤颤不已,这时看到猜测又被夏太医证实,更是害怕,屈身跪下道:“皇皇上,臣妾平日总是对大格格说不可乱碰宫里的花儿朵儿,她她也是极听话的”
“可是她才那么小,你做额娘的不看住她,她就难免去碰那些有毒的东西了!”顺治铁青着脸色道。
寂寂的大殿里传来爽脆的笑声,淑懿一抬头,见是妹妹贞妃捂着嘴儿笑道:“臣妾看这事全怪在陈姐姐身上似也不妥,仿佛刚才大格格还摸了一样东西,大伙儿都忘了!”
众人正在百思不解之时,陈氏的口中低低讷出一句,“义甲?”
她话音虽低,但恪嫔自幼学音律的,自然耳力极好,虽然离得远,却立时听了进去,她生性不善婉转,此时只干脆地说道:“无稽之谈!难道本宫会往自己的义甲上下毒?”
贞妃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道:“妹妹别往心里去,姐姐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若有冒犯妹妹的地方,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淑懿在心里冷冷一笑,她知道淑嘉从来不是嘴快的人。
然而秋贵人逮着那么大一个故事,怎肯轻易放过?字字如钉地说道:“恪嫔自然是不肯给自己下毒的,但是方才是太后说了大格格要用琴,才令你回宫取的,而且恪嫔姐姐也是热心,不光取来了琴,还带了义甲过来,好像这事儿太后并未吩咐姐姐吧!”
恪嫔忍了秋贵人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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