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礼,淑懿惊得忙叫皎月去扶,劝道:“王爷身份贵重,妾身怎敢受您这样的大礼?”
博果尔肺腑中充满了感激,心潮如涌,只是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皇嫂对臣弟的妻儿有救命之恩,这礼再大皇嫂也受得起。”
淑懿心中却是一喜,四贞与博果尔的事尚未过得明路,博果尔却称四贞和孩子为他的“妻儿”,自然是不理会世俗的怀疑,只把四贞当她的妻子。能得到这样一位对她一心一意的夫君,四贞为了博果尔,抛却和硕公主的尊贵,也值得了!
淑懿温和笑道:“王爷不必耿耿于怀,本宫肯帮四贞公主,一来为着公主对本宫的侠义心肠,二来也是为王爷对公主的一片深情所感动,只要王爷与公主情深绵长,也不枉本宫成就这桩美事!只不知公主如今可好!”
博果尔脸上立时露出了兴奋甜蜜之意,笑道:“一切都好,公主也十分挂念娘娘。”
淑懿想了想,低声道:“本宫想求襄亲王一事,不知王爷可愿帮本宫这个忙?”
博果尔豪爽道:“嫂嫂太客气了,但但凭嫂嫂吩咐便是!”
淑懿沉声道:“襄亲王可知道宫里的恪嫔?她父母蒙受冤情,却不得洗雪,如今这件积年旧案有了几分蛛丝马迹,只是案情未明,不便求皇上公开察查,襄亲王在宫外人脉深广,可以暗地察访,不知王爷可愿意么?”
博果尔蹙眉道:“恪嫔?不就是原先的恪贵人么?”
淑懿微笑道:“正是,皇上令吏部侍郎石申认她为女儿,实是想要抬高她的身份,她的亲生父母,现在还以罪人身份住在京城里呢!”
博果尔恍然大悟,这事他已经听叶赫那拉老管家说过了,四贞能从宫里成功脱逃,也多亏了恪贵人肯帮忙,况且如今贤妃亲自开口,博果尔朗笑道:“皇嫂放心,臣弟纵然肝脑涂地,也定要帮恪嫔查清冤情!”
淑懿笑着点点头,又往四下里瞧了瞧,道:“如今尘埃未定,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慈宁宫里大宴宾客,本宫也该回去了!”
博果尔也知此意,因恭敬告退,带着费扬古走了。
淑懿透了一口气,原来博果尔自请带着费扬古进内廷来,就是为了见到淑懿,表示感激之意的。
淑懿回到正殿的时候,一碟碟的珍馐佳肴已渐渐摆上桌来,这次筵席中的菜肴比以往的合宫宴饮多了许多蒙古菜出来,自然是为了照顾端慧公主的口味,淑懿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心想孝庄果然宠爱端慧公主。
淑懿仍是继续应酬宫里宫外的祝贺,酒过三巡,只听皇后坐在太后下首,笑道:“酒席虽热闹,却无丝竹助兴,总觉少了点什么,幸而恪妹妹善弹筝,不如请恪妹妹为咱们清奏一曲,如何?”
淑懿心里“咯噔”一沉,心想皇后今日难道吃错了东西?恪嫔才封了主位,眼下又颇得圣宠,方才席间可是很受诰命女眷的奉承呢!可皇后无端端又提起她出身升平署的旧事,是何缘故?难道是恪嫔近来得罪了皇后?可以没听云珠和吴良辅说过呀!
旁人虽然忌惮皇后,可也不想惹上恪嫔这个仇人,一时竟无人应和,人声鼎沸的大殿里,突然出现了异常的静默,虽然只有片刻,却仿佛有一百年那样长,突然淑懿的耳朵里斜剌剌冲出一声高亮的笑声,说道:“皇后说的没错,恪嫔娘娘弹筝,那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工夫,技艺早就炉火纯青了,就算现召升平署的乐伎来,都未必及得上呢!”淑懿寻声望去,原来是秋贵人吃了几杯酒,两腮泛红,酒壮人胆,才兴致勃勃地说了这些话出来。
恪嫔的性子原本就烈些,虽然作了嫔妃之后,比先前圆通了,可秋贵人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就算恪嫔是出身升平署的,到底如今的位份也比她高,岂容她肆无忌惮地以下犯上?
眼见恪贵杏目一睁,就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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