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未落地的孩子亲近多了,日后自然也要比其它的皇子更得皇上看重些!”
云珠阴沉道:“这是一件,还有一件,她看着娘娘读书识字,也要赶着来学,足见其与人一较高下的心思不浅,娘娘还须小心。”
淑懿拿过海蓉放在这儿的书,一本一本查看,并附上去轻轻嗅着味道,最后确定没有什么东西,才放心地叫云珠收起来。
这里海蓉才走了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位身量苗条的医女,提着两副药,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
云珠仔细辩认,却不是采苓,又见她是穿着正九品实习医女的服色,便知是新近入太医院的,那医女走到水晶帘子之前,行礼道:“医女采若求见贤妃娘娘。”
云珠与淑懿相视一眼,淑懿扬扬脸,云珠便向门外唤了一声:“进来吧!”
采若方掀帘子进来,因是头一回来,先向淑懿行了大礼,才回禀道:“采苓姐姐叫奴婢给娘娘送些清火的安胎药来。”
云珠知道淑懿对采苓始终无法全然信任,便不动声色地接了药道:“难为你大热天的跑一趟,采苓呢?”
采若恭恭敬敬答道:“孟太医病了,需要新鲜的冬虫夏草配药,可这个季节,宫里主子用的冬虫夏草,尚且是旧年的,采苓便向院正告了一个月的假,去江南寻新鲜药材去了!”
采若浑当平常事一般说出来,可纵然是云珠也是一惊,江南的产药之地,多是瘴疠横行,虫蛇遍野的地方,就算采苓与孟太医师徒情份深,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淑懿惊奇道:“孟太医病得很厉害吗?”
采若老老实实地答道:“孟太医这病,也是多年的顽疾了,听太医院的姐姐们说,每到夏天总要犯一犯,听说他有个独门的方子,若发了病了时,煎上一剂药吃,也就无碍了,只是免不了要在家中歇上两个月的工,后来采苓姐姐不知从哪儿得了个海上方儿,说是服了能除根儿的,就想方设法的,非要把那药配齐了才行。”
淑懿使个眼色,云珠取来两块碎银子,赏给采若,采若才入宫来,还怯生生的,只是推托着不敢收,淑懿笑道:“这样热的天还要烦你走一趟,这些银子只当请你喝茶了。等采苓回来,替本宫给她道句辛苦。”
采若接了银子,喜气洋洋地谢恩走了。
云珠急不可耐地问淑懿道:“娘娘,你看这”
淑懿摇摇手,道:“孟太医是皇后的人,这一点没有错,至于采苓,她是真不知道孟太医的身份,还是假作不知,本宫也不去管她了,你把这两包药拿去扔了吧!”
那以后,海蓉果然时常来向淑懿学书识字,她倒也是个天资聪明的,不过几日,书法就颇有进益了,当初拿来的书,学完了,又换了几本新的来。淑懿打趣道:“瞧你这费心劳神的,不像是要教儿子,倒像是要考状元了!”
海蓉只谦虚道:“妹妹只求生出来的皇子,果然能饱读诗书,成为国之栋梁,也就心愿足矣了。”
二人只顾说话,却不想海蓉手一松,漆黑的墨汁子就染在了手背上。海蓉学书过于用心,常常练完书法之后,两手沾上些墨汁子,少不得又要宫人们端水来净手。
淑懿对海蓉拿来的新书,仍是一本本细细地察看,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搁在自己的几案之上,待她来时再学。
整日呆在承乾宫里,淑懿也觉得闷滞滞的,横竖她如今不必晨省,每日清晨,便要扶着皎月或云珠到御园走上一圈。
御花园里晨起静谧,长得繁茂葳蕤的花树,在初阳澄澈下蒸腾出一派馨香气息。
淑懿扶着云珠的手,慢慢走着,远远的看见密密层层的蔷薇花丛中,隐约有个人影,淑懿走进几步一看,竟是孔四贞!
她正孑然立在碧绿花墙之下,着了一套樱草色绣折枝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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